“喂,小丫头,看够没有啊?”男人忽然开口说话,眉眼间已然带着浓浓的不悦,但却始终没有松手。
闻人藜自知失礼,立刻动了动身子,示意对方将她放下来。
“唔……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是这家的公子么?这是哪里啊?”她扭头大量了一眼四周的环境,仿佛是在一个布置极其精美的院落之中。
按照刚才的记忆,她跟着黑衣人出了王府一路往北,现在应该是在京都北边。
男人拧眉看了闻人藜一眼:“你这么多问题,到底要我回答哪一个?”
他身着一袭白衣,领口大张,半露出结实的腹肌,腰间用一条极细的蓝色玉带松松垮垮地系着,明明是淡然出尘的颜色此刻在他身上竟然有一种妖孽的美感。
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男人,闻人藜的目光一时有些挪不开。
等到对方手中的纸扇敲在自己的脑门上时,她才猛地回过神。
“我想问,这是哪里?”她捡了个最要紧的先问。
男人瞥了一眼闻人藜,忽然将手中的扇子“啪”地一声打开,摇了摇扇子道:“这里是牡丹楼,我不是什么公子,我是这里的老板,你可以叫我凛月。”
凛月。
听上去更像是个女子的名字。
“牡丹楼,是什么地方?”闻人藜从前足不出户,从未了解过京都大大小小的阁楼酒馆。
凛月听了她的话,挑眉又用纸扇戳了戳她的额头:“不是吧,这京中竟还有人不知道我这牡丹楼是什么地方?!小丫头,你别国来的?”
闻人藜一愣,随即有些不悦道:“你爹娘没教过你,男女授受不亲吗?”
凛月看着面前的小玉团子生气,忽然勾唇笑出声:“你若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刚才在我怀中呆这么久,那目光分明也一直往不该去的地方跑呢。”
闻人藜立刻脸红。
“打扰了,今日多谢你出手相助,改日我一定上门感谢。”说罢,她抬脚便要离开。
无论牡丹楼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无论凛月是个什么样的人,这里对她而言,都是一个是非之地。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走为上策,跑为上上策。
“哎哎哎!”凛月一把将人拦住,“你这小丫头利用完了就想跑?这世上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闻人藜一脸警觉地看着凛月:“我说过,日后会报答你今日的大恩大德。”
“无须日后,今日就可以。”凛月边说着,将手中的扇子收好,慢慢靠近闻人藜。
“你要干什么?!”闻人藜往后退了几步,浑身一颤,总觉得对方的表情不怀好意。
凛月一把捏住闻人藜的下巴,上下打量了两眼道:“我看你长得还算秀气灵动,虽然算不上倾国倾城,但若加以包装,也定会是一朵出水芙蓉。”
“所……所以呢?”闻人藜哽了哽,不知道对方到底想要做什么。
凛月松开她,拍了拍手,立刻有两个身着白衣的女人在她身边落下。
“刚好我这牡丹楼今日在选花魁,你若能一舞夺魁,讨好了主家我们就互不相欠,否则……你就得在我这牡丹楼里替那些姑娘洒扫梳妆,整整……三年!”
凛月比了个三的手势,闻人藜眸子一缩。
牡丹楼、花魁、姑娘们……
这些关键词串在一起在她脑子里过了一遍,瞬间让她变了脸色:“这里是青……”
“看来你也不笨。”她的话还没说完,凛月就示意那两个女子将她带走。
两个女子不顾闻人藜的挣扎,塞住她的嘴将她带离了后花园,塞进了一个狭小的包厢内。
“咳咳!”
包厢内的脂粉气实在太过浓重,闻人藜经受不住,不断咳嗽。
“姑娘安稳呆着便是,只要您不乱来,我们老板不会伤害您的。”其中一个女子似乎好说话一些,给她倒了杯茶,又劝了一句,才出了门,将门从外面反锁。
闻人藜打量着屋内的装修,粉色的帘幔、精致的家具,无一不透露着这里的繁华贵气。
她在屋内等了许久,皱眉苦思逃离之法。
不是不能等人来救自己,明日自己消失的事定会在王府传开,于祁绝不可能坐视不理,但让他知道自己夜半三更跟着一个黑衣人出了王府,最后落在牡丹楼这样的地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也许会在顷刻间灰飞烟灭。
可现在放眼屋内,除了一扇门,什么都没有,看来她若真的想逃走,就只有去参加什么所谓的花魁选拔,得到头筹,才有机会离开。
啪嗒。
房门忽然响了一声,从外头被人推开。
一个穿着粉嫩长裙的女人走了进来,手上还端着一盘瓶瓶罐罐。
闻人藜浑身写着“警惕”二字,看向对方的目光满是打量:“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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