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藜没有什么胸襟,只知道若受了欺负,便该以牙还牙。”闻人藜毫不避讳地开口。
若于祁是她在王府内的靠山,那她自然要用抱好这个大腿。
裴落闻若是没有本事,压根坐不住掌事的位置,她既然有理由被于祁留在王府,必然有她的手段。
若是咄咄逼人,因为“一件小事”便急着扳倒对方,那样只会让于祁觉得她也不过是小肚鸡肠的寻常女子罢了。
“商山,听见了吗?”
商山立刻点头道:“是,属下明白了。”
他一招手,立刻有两道黑色的影子落了下来,站在裴落闻的身边。
裴落闻一惊,察觉到这是要对自己动手,立刻哭得更狠:“王爷饶命啊!妾身只是想做好分内之事,所以一时情急……”
“我什么时候说过伤她是你的分内之事?”于祁一句话将裴落闻堵了回去,他甚至连眼神都没有再给对方,不耐烦地皱了皱眉。
商山见状,立刻示意那两人将裴落闻拖了下去,连带着任嬷嬷和丘嬷嬷也一起带走。
院内终于安静了下来。
朝水拿来了药箱,要给闻人藜上药,却被于祁眼神制止。
他搂着闻人藜坐在自己腿上,将手臂上那些伤口仔细上好药,最后轻轻放下衣袖,一套动作温柔细致,压根和平常所见的摄政王判若两人。
朝水和朝暮眼珠子都要落下来,于祁和闻人藜二人却偏偏没觉得不妥。
“以后不要以身试险。”于祁一语道破闻人藜的小心思,“只要你没错,本王不会让你在旁人那受委屈。”
闻人藜心头一软,抬头看向于祁,瞬间沉入了对方如墨一般深邃的眸子里。
“知道了。”她微微点头,瞬间收起了刚才还在裴落闻面前张扬的利爪,此刻面对于祁,乖巧地像只小猫。
于祁对闻人藜的表现十分满意,抬手揉了揉她的头道:“今晚本王要入宫一趟,不陪你用晚饭了。”
闻人藜闻言,刚才还一片朗朗晴空的脸色瞬间耷拉了下去,垂着头点了点。
“生气了?”于祁两指捏住闻人藜的下巴,逼她抬头。
“没有。”闻人藜撇着嘴摇头,“皇叔公务繁忙,照顾不到阿藜也是常有的事,阿藜一点都不会难过。”
她敷衍的表情太过明显,于祁忍俊不禁:“谁教你的?”
闻人藜眨了眨眼,没有接话。
他们之间依旧连着一层窗户纸,她需要一个时机,才能将它捅破。
“皇叔,阿藜有一事相求。”
闻人藜忽然开口,于祁挑眉,示意她接着说。
“阿藜想去宫学。”闻人藜话一出口,见于祁的表情微不可察地一变,立刻解释道,“从前我不去,只是因为害怕有人说闲话,可这次回右相府,我见几个姐姐都是琴棋书样样精通,所以……”
她其实早已经到了上宫学的年纪,只是从前闻人熙鸢领着宫学内众人指着她的鼻子骂她是不知廉耻的质子,这事闹了几次,她便再没了上学的心思。
可现在她要将闻人熙鸢扳倒,成为能够站在于祁身边的人,就必须要将从前的生活打破,重新来过!
于祁沉默了一会,似乎是在思考。
他顿了顿道:“这件事让杨老去安排,你有这个心,倒是好的。”
“谢谢皇叔!”闻人藜这才重新展颜。
于祁坐了一会便离开了王府。
院子内忽然空落下来,朝水和朝暮收拾了地上一滩,将晚饭摆了上来。
“姑娘,您真的就想通了?”朝水帮闻人藜布菜,打量地看了她几眼,“若是闻人大小姐还向从前那般欺负您……”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才不怕她。”闻人藜勾唇,咽下一个水晶虾饺,转头问朝水,“你可还记得之前我上宫学时皇叔送我的那套衣裙?”
“奴婢自然记得,姑娘是要入宫学穿?奴婢这就去拿来。”
朝水说着将手中的活交给了朝暮,出去了一刻钟,回来时身后竟然还跟着杨管家。
“杨管家,您怎么来了?”闻人藜才吃晚饭,还坐在桌前喝着酸梅汤,见人进来,一脸懵的抬头。
杨管家冲闻人藜行了个礼,脸上带着笑意道:“姑娘,好事呀。”
他说罢,冲着身后拍了拍手,高声道:“都进来吧!”
话音落下,瞬间二三十个小厮婢女挤进了她的房间。
闻人藜张着嘴看着面前这些人,皱眉道:“杨管家,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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