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为何对阿藜如此上心?”阿藜挑眉望向于凉烨。
于凉烨再次哽住。
他发现闻人藜似乎和以往不同,这种感觉,从午时在相府便就一直挥之不去。
“阿藜不记得了?皇兄已经颁了旨意,有意让你做本王的……”
“阿藜记得。”闻人藜神色冷清,“但至少现在,阿藜和王爷还没有旁的关系。”
她将于凉烨捡起来的面子又狠狠地掷到了地上,甚至不解气,还要拿鞋底踩一踩!
“闻人藜,你不要不识好歹!”于凉烨好歹也是个王爷,皇亲国戚,被一个小丫头戏弄看轻,面子上怎么可能过得去?
闻人藜神色淡淡地看着于凉烨,没有说话。
她的目光像是一潭死水,和于凉烨对视时,掀不起任何波澜。
院内气氛尴尬,无人敢随意开口。
正当气氛凝固到冰点时,一旁忽然传来于祁的声音:“看来皇兄似乎很乐意管本王的家事?”
于祁一身参宴的官服还没来得及换下,独特的青白色官服上绣着一只四爪腾龙,交领处还有祥云若隐若现。
他在门前站定,目光落在闻人藜的身上,抬手便将她凌乱的外衫理好。
这个动作落在于凉烨眼中,无疑是在向他宣誓主权。
“皇弟的家事,却将本王的未婚妻牵扯进去,本王插手,难道不该?”
“未婚妻?”于祁勾唇,“陛下不过一句戏言罢了。”
这下所有人脸色皆是一变。
外头,于祁和闻人藜马车内暧昧的消息传得满天飞,所有人都在揣度于祁的意思。
而现在,于祁竟说赐婚的圣意是一句戏言,不得不让人多想,于祁对闻人藜,是否真的有别的心思。
“皇弟这是何意?”
于凉烨的脸黑到了极致,双手握拳,隐忍着怒意。
于祁唇角弧度更深,却不愿多浪费一个字,看着杨管家道:“杨老,送客。”
逐客令都下了,于凉烨若是再呆在这里,才是真的死皮赖脸又多余。
他心中记下这笔账,脸上依旧带着最后一丝礼貌的笑意,看了一眼闻人藜道:“阿藜,本王下次再带你出门赏景。”
闻人藜瞥了于凉烨一眼,没有回应。
杨管家提心吊胆地带着一座大山离开,院内的气氛却并没有缓和多少。
于祁领着闻人藜进了院子,在院内一处小亭子内坐下,看了一眼依旧站在院外不知所措的裴落闻,身边的商山立刻会意,将人领了进来。
“妾身见过王爷。”裴落闻恭敬行礼,手中紧紧攥着帕子,不知于祁究竟是何意。
“阿藜。”于祁开口,却是叫的闻人藜。
闻人藜低着头上前几步,在于祁面前站定。
于祁伸手将她手腕上的衣袖撩开,触目惊醒的伤口甚至比上药前还要可怖。
“谁干的?”依旧是惜字如金。
闻人藜嚅嗫了一会,老实道:“丘嬷嬷和任嬷嬷。”
“商山。”
“属下在。”
商山听见于祁叫自己的名字,立刻上前几步,恭敬垂手:“王爷有何吩咐?”
“拖下去,砍断双手,逐出王府。”
于祁一声令下,任嬷嬷和丘嬷嬷腿一软,立刻跪在了地上:“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老奴也是奉命行事,若没有裴主子授意,老奴怎敢对姑娘动手啊?!”
任嬷嬷二人招架不住,立刻将裴落闻拉下了水。
裴落闻拿起手中的帕子就要“诉苦”,于祁一个眼神从她面上扫过,竟然生生地将她溢出眼角的泪逼了回去。
裴落闻掌家已有三年,王府中经由她处理的妾室尸体不下十人,于祁的暴戾,她再清楚不过。
“王爷,妾身确有错在先!”裴落闻直接跪在了地上,“但还请王爷念在妾身初衷是为王府着想的份上,饶了妾身吧!”
于祁转头看向闻人藜:“阿藜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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