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这话一出口,众人哗然。
车外犹如雕塑一般立了许久的商山终于回过神,伸手“啪”地一声,毫不犹豫地带上了车门。
自家王爷和姑娘的这番做派属实有些出格了,恐怕从明日开始就要霸版京都闲谈头条。
王氏跪在车厢外,见里面无人说话,立刻掏出帕子擦拭自己的眼角:“大家都来给我评评理啊!这个贱人,好不容易回一次相府,我们好吃好喝招待着,结果没想到就是狗咬吕洞宾!”
说罢,她一胳膊肘撞在了闻人民宇的身上。
闻人民宇一愣,立刻接着她的话道:“是啊,阿藜,你好歹也是我们闻人家的人,你怎么能……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姐姐……”
“谁说她是闻人家的人?!”于祁的声音终于从马车内传来。
他冷笑一声,隔着薄纱车帘看向外面跪着的那两人,眼神如同冰刃,将他们身上活生生戳出几个窟窿。
闻人民宇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一旁的王氏立刻含泪道:“王爷此话是何意?阿藜在闻人府,我们何时亏待过她?她身上流着老爷的血,不是闻人家的人又是什么?!”
“呵。”一声讽笑从于祁薄唇中吐出,他伸手抚着闻人藜的脸,指尖从她翘挺的鼻梁上划过。
“闻人民宇,从你把她交到本王手里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是本王的人了,和你们闻人家,有何干系?!”
闻人藜感受着一抹冰冷在自己的脸上游走,闻言面色一变。
于祁这句话不仅仅是在向闻人民宇施压,也是在告诉她,如今谁才是她可以依靠的人。
她嘴角动了动,最后还是仰起头冲于祁笑了笑,双手依旧环在他的脖子上,仰头在他下颚线上落下一吻。
于祁满意地勾唇。
车外,王氏攥紧了手中的帕子,恶狠狠地盯着那扇紧闭的车门:“闻人藜,你真要做我们闻人家的罪人吗?!”
“王夫人,王爷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们姑娘和您家真的没有一点关系,也犯不着对付什么闻人大小姐。”
不等车内的人开口,商山就想上前赶人。
哪料到王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泼妇骂街一般冲着周围的人就是一通诉苦。
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
闻人藜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她想下车,却被于祁死死扣在怀里。
“商山。”于祁忽然开口。
门外的商山终于听见自家主子的声音,立刻上前道:“王爷有何吩咐?”
“回府。”于祁冷声道,“若再有拦路嚼舌根子的,提着舌头来见本王!”
这句话一出口,谁还敢再看热闹。
于祁的暴戾是整个天元朝人尽皆知的事。那些原本还在心中打着小算盘的围观者瞬间作鸟兽散,立刻没了人影。
“王爷,您这么对待朝中重臣,不怕陛下问罪嘛!王爷!王爷!您为了个女子处事不公啊!”王氏没了群众依靠,干脆往地上一躺,一副死皮赖脸的模样。
商山见了蹙眉。
还是先夫人有大家规范,这王氏简直就是个泼妇!真不知道闻人民宇看中她什么,竟还如此偏袒。
“商山,回府。”于祁扔下最后一句话,商山立刻明白过来。
他看着依旧躺在地上的王氏道:“王夫人,您若是再拦路,就不要怪属下不留情面了。”
说罢,他不等王氏有任何动作,一鞭子抽在了地砖上。
车前的白马嘶吼一声,立刻跑了起来,直接冲着王氏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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