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祁不愿多言,闻人藜每提起一次于凉烨的名字,他的脸色就更沉一分。
闻人藜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马车外一阵嘈杂,随即是商山的声音传来:“右相大人,您可千万别这样,我们王爷定下的事,什么时候有转圜的余地了?”
“王爷!还望王爷能原谅臣妇的女儿啊!”紧接着商山后面的,是闻人熙鸢生母王氏的声音。
王氏如今是当家主母,也正是她一步一算计,将闻人熙鸢送上今天这个位置。
“王爷,还请您看在臣的面子上,放过熙鸢一次吧,她确实不是有意的啊!”
闻人民宇和王氏二人跪在马车前,直接拦住了去路。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迅速惹来了路人的围观。
闻人藜的脸色变了变。忽然,她自嘲一笑。
前世今生,闻人民宇自始至终都没有给过她一丝温暖,她只是挂了个闻人的姓氏,成为了在他们眼中坐享其成的败类。
如果,今天被废去位份的是她闻人藜,闻人民宇怕不会为她说上一句话,更别提跪在于祁的马车前替她求情!
闻人藜脸色煞白,眼神带着一抹决绝,“皇叔不是要阿藜证明么?”她看向于祁,忽然勾唇一笑。
于祁向来是喜欢她笑的。
她笑的时候两颊露出浅浅的酒窝,嘴角的弧度恰到好处。从前只要她一笑,想要什么都能从于祁那里得到。
果不其然,于祁微怔了一瞬,连声音都缓和下来,挑眉看着她:“你想干什么?”
闻人藜的笑愈深,她抬手拉开了车厢的车门。
车门大开的一瞬间,她忽然倾身靠近于祁,对方愣了一瞬,只是一秒钟,两片柔软的唇便已经覆上了于祁的薄唇。
他的唇微凉,犹如他的手一般,即使在燥热的夏天也像一块山间玉石,沁着一丝丝的冷意。
闻人藜浑身一颤,双眼紧闭,分外紧张地攥紧了于祁的衣领,另一只手顺势攀上他的脖子,和他紧紧地贴在一起。
于祁完全没有料到闻人藜竟会有如此大胆的动作,片刻之后,待他感受到怀中人微微颤抖的身体后,忽然勾了勾唇,伸手环住她的腰,回应她生涩的吻。
男人的手放在自己腰间一揉,闻人藜僵硬的身体立刻软了下来,柔弱无骨般挂在于祁的身上。
他的动作谈不上温柔,对她步步紧逼,好在算是清楚场合,拎清楚了分寸,没有过分的举动。
一吻结束,闻人藜魂魄出窍。
马车外的众人看见车内的场景,都僵硬地愣在原地。
谁不知道这整个天元朝独一无二的马车内坐的是何人?而能上这个马车的女人,整个天元,也只有一位。
只是他们没想到,来相府门前看个戏,竟然看见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闻人府的三小姐和摄政王在马车内拥吻?!
想不到这三小姐竟然是如此胆大之人,摄政王也是完全不避讳,全然不将闻人民宇这个生父放在眼里。
“亲够了吗?”
于祁的声音忽然在闻人藜耳边响起,比起刚才更多了一分隐忍。
闻人藜立刻察觉到了他的变化,脸色通红一片,和于祁拉开了一点距离,低着头道:“皇叔这下愿意相信阿藜了么?”
于祁拧眉,他将闻人藜落至身前的发丝挑至耳后,动作轻柔,与刚才判若两人。
他从没有不信过她。
从她那句解释开始,他就知道,纵使外面流言蜚语传遍了整个天元朝,他要的,也只是她亲口说一句:和于凉烨没有任何关系。
闻人夫妇面面相觑,王氏瞬间缓过神来,恨意浮上扭曲的面容。
她看着视旁人如无物的两人,咬牙切齿地道:“闻人藜!好你个贱人,勾搭摄政王不说,还仗着摄政王对你的宠爱置你姐姐于死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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