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二婶，我倒想知道，我怎么败坏张家门风了？还有你，曹大婶，我自知我是丰满了一些，但这一声死肥猪，我也担不起！”

王若善可不是啥软柿子，她本身是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人家不领情，那她也没必要客气。

“你……”

李氏还想说些什么，被马氏用手肘碰了碰，在她耳边嘟囔了几句，冲着王若善便吐了口唾沫，道：“今个儿算你运气好，我不跟你一般计较，赶紧哪来的回哪去！”

“曹大婶，实在不好意思，我来找刘伯谈点事，事情还没完，可不能走呢。”

王若善可不傻，李氏跟马氏妯娌俩打的什么主意，她心知肚明。

“刘瘸子，你赶紧给我出来，你把牛车五两银子就给了这夫妻俩，是没长脑子吗？你要是把牛车抵给我，杏花的事儿咱们就算了，你要是卖了，那就不是五两银子那么简单了！”

李氏本身还想与王若善掰扯掰扯，不过马氏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来刘家的目的，把掌家两口子赶走才是最重要的。

见王若善不肯走，还说有事要谈，便下意识认为是谈买牛车的事儿，赶忙朝着院里头喊道。

“曹大婶儿，你也别喊了，刘伯可不想见你，再说了，曹二婶，刚我问你的话，我还没回答呢？什么叫败坏张家门风？”

李氏跟马氏为啥这个时候能来刘家要牛车，少不了有人背后的教唆，既然有人敢算计她，那就的有本事承受后果。

“要说败坏张家门风的，首当其冲的，不就是七姑嘛！成天东家长西家短的！这村里头有哪家，没被她那张破嘴叨叨过？”

“小城媳妇，你说这话了就不对了，咋能随便往我头上扣屎盆子呢！”张大嘴被王若善说的，脸上铁青，指着她的鼻子便回道。

“我往你头上扣屎盆子？七姑，你敢发誓，不是你跟曹大婶跟曹二婶说，刘伯要把牛车五两银子卖给我家的？不是你教唆她们来要牛车的？”

刘伯要卖牛车的事儿，这才一晚上的功夫，相公根本还没去找村长，既然没找村长，那村子里怎么可能有人知道呢？而且还都来看热闹？

李氏不过是跟刘伯要五两银子，也不可能牟定了刘伯会卖牛车，那唯一的可能就是住家刘家隔壁的张大嘴了！

“我可没有胡掰。”张大嘴说着，是一片的心虚，不过转念一想这两口子又是鸡蛋又是肉的上门，那肯定就是占便宜了啊，整个人也有底气起来。

“我说的不对吗？刘瘸子不就是把牛车五两银子，卖给你家了嘛？不然你们咋会提这么精贵的东西上门啊！真当自己家多有钱嘞！”

“我作为小辈，第一次登刘伯家的门，提点鸡蛋跟猪肉怎么了？是不是七姑家吃不起，就成了精贵东西了？”

王若善双手抱着膀子，一脸嘲笑的看着张大嘴，丝毫没给她留情面。

“你！大小子，我可是你亲七姑，你就让你媳妇这么说我吗？”张大嘴自知说不过王若善，便把矛头指向了一旁沉默不语的张瑾城。

“我媳妇说的没错啊，七姑家是穷的吃不起了吗？用不用我提上二斤酒肉去隔壁看看七姑夫？跟他喝上一杯，聊一聊？”

张瑾城上前。很自然的将自家媳妇的胳膊拉了下来，跨在了自己的胳膊上，丝毫没看张大嘴一眼。

别人听不懂，可张大嘴却清楚这话中的意思，上次当家的喝了二两酒，因为她长舌的事儿，狠狠的打了她一顿，害她成了村里头的笑柄，大小子这是告诉她，要去跟当家的告状吗？

“呵呵，大小子，咱都是一家人，那么客气干啥啊？那啥，七姑还有事儿，就先回家了。”

话落，张大嘴也顾上在瞧什么王氏的热闹，急匆匆的回家了。

“曹大婶，曹二婶，窜的你们来的人都走了，你们确定还要闹下去？”

王若善对李氏跟马氏下了最后的通牒，倘若她们能听得懂，就不会再闹，可惜这俩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只当是张大嘴怕了当家的，她们俩可不害怕，怎么会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

“我们闹什么了？我们也不过是来讨个说法罢了，刘参那小子对我们家杏花做了什么，他们爷俩自个儿心里清楚。”

“刘瘸子跟我大伯哥也说好的事儿，既然他能把牛车五两银子卖给你，那我大嫂也能跟他要这个牛车，有什么不对吗？”

马氏不像李氏那么泼辣，心思也重了些，玩起了以退为进那套。

“既然你们都把话挑开了说了，那我也不怕坏了杏花的清誉，你们说小参对杏花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儿。”

“口说无凭，就算到了县衙，都得杏花亲自出来指证，不然刘家凭什么认了这笔空账？”

王若善冷笑，这马氏到是比李氏会用脑子，知道撒泼打滚没鸟用，跟她玩心计？可惜不够火候，在她这，耍心眼的，才更恶心。

“王氏，这好歹是曹家跟刘家的事儿，你一个外人，插手不好吧？”马氏被王若善堵得哑口无言，只能是瞪起一双豆大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

“曹二婶，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直白的告诉你，你不过是杏花的二婶，曹大叔健在，杏花的事，跟你有啥关系吗？”

王若善顿了顿，一脸冷漠地看着李氏，接着说道：“往深了说，杏花是曹大叔亡妻的女儿，现在的曹大婶也不是她娘，跟她也没关系吧？”

“你放屁！我嫁到曹家的时候，那死丫头才两岁，就算没生她，那也养她了，怎么就不是她娘？”李氏啐了一口吐沫，说起瞎话来脸不红心不跳的。

李氏嫁到曹家的时候，曹杏花确实才两岁，只是那时候李氏挺个大肚子，没两个月便生下了曹铁根，哪有时间顾得上杏花？那村子里时不时都能传出来，杏花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只是这哭喊声非但没有换来李氏的怪怀，只有一阵阵的毒打与辱骂。

2019-08-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