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发话的汉子瞥了同伴们一眼,却是禁不住地摇头,眉眼之间带了点伤感。他吞咽下那口烧饼,哀道:“乐什么乐,是丧事!是定国侯府的老侯爷没了,昨儿刚咽了气。我拉货从西街经过的时候,就看见那虞二爷亲自让人在大府门前挂上了白布。唉!老天爷不开眼啊,这么早就把咱们一代战神给收了去!”
闻言,其余的汉子皆是一阵子唏嘘。
“太可惜了,但我去年还见着老侯爷一副健康旷达的模样,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唉,这人的命啊都是既定的,人什么时候归西老天爷都给算好了。只不过,我看这定国侯府怕是要衰落了。”
闻言,汉子们又凑在了一块,这会儿却是一个劲点头。
这个时候,一只手拍在了桌子上,让汉子们皆是一惊。他们抬头看见,就见一个头戴斗笠、身穿云纹长袍的少年郎一屁股坐了下来。少年郎扶了一把斗笠,朝店家里边喊了句“老板,上茶!”
店家里头幽幽传来老板一句“好咧”以及一阵子忙活。
汉子们面面相觑,暗想着哪里来的毛头小子。这时,一盏热茶被老板端了上来,接着又上了一盘子馅饼,小巧玲珑。
老板把毛巾往肩膀上一甩,乐呵呵地说道:“茶要趁热喝!小子,我看你是初来京城吧?大清早地空腹喝茶对身子不好,我这给你来一盘茶点,垫垫肚子!我去忙了啊,客官们吃饱点,好干活!”说着,就离去了。
正如老板所言,茶是得趁热喝。虞霁捧起那碗热茶,吹了吹才慢慢喝下,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那些汉子们却是待不住了,连忙问道:“小子,你这是刚到京城呢?”
虞霁放下茶碗,答道:“没错。我本是京中人,只不过后来随着师傅一直云游各方,直到现在才回到京城,却不知这京城有了这般翻天覆地的变化,实在是惊讶。几位大哥,我刚回京城,怕是不熟悉境况,方才你们所说的定国侯府可是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会要衰落了呢?我离开京城的时候,定国侯府好生气派,不可能一下子就尽了气数吧?”
闻言,其中一个汉子叹息道:“小子,你有所不知啊!前些年还好好的,但是近几年来定国侯府坏事连连。最早先是侯府夫人难产,生下千金就去了,侯爷伤心便带着小小姐云游列国,不知所踪,留下老侯爷和世子独守侯府。再后来,就是去年,世子就生了一场怪病,身子骨就这么垮了下来,日日夜夜卧病在床,听说靠着灵芝仙丹续命。你说惨不惨!”
虞霁闻言,不禁蹙眉点头:“是很惨。”
那汉子再度叹息,“世子从小在京城长大,一天到晚在京中的大街小巷乱窜,和老百姓们倒是十分亲近,老百姓们都喜欢他喜欢得很!恨不得把他当做亲儿子、亲孙子。世子从小就立志以后继承侯府衣钵,做一个精忠报国的大将军,没想到就这么……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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