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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月夜阑珊夜清寒

前堂一派喜相,似乎整个淮黎国的人都在欢迎这个从宸晋来的云锦公主。

当然,凡事有例外。太子府的后院里有一位淮黎人都知道的小妾,那小妾本是云秦国的公主,名叫戚妙芝,云秦被怀黎灭国后成了她自是成了无依无靠的亡国公主,而当时的楚权十八刚过,身边却一位小妾也没纳,其他同龄的世子,公子十八岁时孩子都能读书识字了。

举国上下差点以为他们的太子爷是个好龙阳的,国母也是急的不行,正好这个时候那戚妙芝的国家被灭,国母就把她从狱里提了出来,指给了楚权,虽然楚权极不情愿,但也还是纳下了。

而现如今,戚妙芝在她自己的芝仙院里郁闷的喝着茶,身边的侍女小心翼翼的揉着她因为极度嫉妒而紧绷的肩膀。

“那个从宸晋来的什么云锦公主有什么资格拥有这么盛大的婚礼?!她可是个敌国公主!”戚妙芝狠狠的拧起眉头,姣好的脸上因为嫉妒而微微泛红,心中气急,将手中上好的骨瓷茶盏重重摔在地上。

她身后的侍女是前几日刚刚调过来的,虽然早就耳闻这位主儿不好伺候,但好在前几日戚妙芝一直没发作,她也没见识到,可刚才戚妙芝将茶杯狠狠摔出去的时候被吓了一跳,按着戚妙芝肩膀的手猛的用了力。

“啊!死蹄子,你也来欺负我?!”戚妙芝从昭君塌上站起身来,回身扯着那侍女的头发将她扯到地上,抬脚在她身上用力踢着,地上的侍女疼的哇哇直叫,可那并没有让戚妙芝起怜,而是更加用力。

过了不多时,可能是累了,戚妙芝停了下来,地上的侍女身上已经满是从衣衫里面渗出来的血渍,趴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戚妙芝看了她一眼却像看什么污秽之物一样,移开眼睛。

莲步轻移到妆台边上,抬手拿起一个白瓷小瓶,打开小瓶,回身将瓶里的液体到向那侍女,液体刚粘上身体,那侍女便撕心裂肺的尖叫起来,趴在地上不停翻滚,伤口出渐渐涌出大量的黑色甲虫。戚妙芝高傲的昂起下巴,看着地上快被虫子啃食殆尽的侍女,眼里满是冷酷无情。

侍女们瑟瑟的缩成一团,大气也不敢出,只能低着眼睛当做过程一起什么也没发生过。

“都愣着干什么,都懒蹄子了想偷懒了吗?还不快把地上的脏东西收拾了!”清脆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一个手里托着汤碗的清秀女子站在那里。柳眉倒竖,瞪着侍女们。

“是……是,鹤九姐,我们这就去……”侍女们手忙脚乱的将地上的尸骸收拾了起来,然后慌忙退下去。

戚妙芝撇了一眼鹤九,自顾自的将手擦净,重新踱步走到昭君塌前,躺了下来,鹤九抬脚踏进门,将手中的汤碗放在塌边的案上,走到戚妙芝身后,替她轻轻的揉着肩膀。

戚妙芝眯着眼睛,懒懒的说:“这么多年下来还是你用着最称心。”

抬抬手示意鹤九不必再按了。玉指将汤碗拿起,拈着玉勺,将金黄的参汤送到唇边吹了吹,咽下肚去。

“娘子,下次再有这种事情莫要自己动手,那贱蹄子脏的嘞。鹤九会为您料理好的。”鹤九打开香炉盖子,将戚妙芝平日用的欢望香点上,码平。

戚妙芝揉了揉头,玉手抵着额头,颌着双目,侧卧在昭君塌上,面若桃花眉眼温柔的面上露出疲色来。

鹤九把放在塌旁的小被盖在戚妙芝身上,替她掖好,自己坐在一旁执着小扇给戚妙芝扇风。

可见戚妙芝眉头一直没舒展开,心头便一阵不舒服,对塌上之人说道:“娘子,那云锦公主就算来了又如何,您已来了这太子府上多少年,论荣宠如何争的过您啊?不如您听鹤九的,莫要在愁了。”

戚妙芝抬抬手揉了揉山根,叹道:“阿九,等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在意的就不只是他对你的荣宠了,你无论如何也不会愿意你爱的人将对你的爱分一半给别人的……”

君南瑾把身上层层叠叠的喜服换了下来,溪月拿来一套大红色的衣裙,想给君南瑾换上,却被她止住。

“干嘛?”

“当然是给您换上啊,不然小姐光着身子出去?”溪月眼里泛起疑惑,歪着头问着。

君南瑾嫌弃的看着她手里的红色衣裙,觉的那衣裙不是和之前的喜服一样吗,换与不换有何区别,于是便扶着额头,对溪月挥了挥手道:“去找身别的颜色的衣服,这套不是和之前的一样吗。”

溪月低头看着手中被君南瑾嫌弃的衣裙,小嘴撅了起来,嘟囔着:“我觉得这不是挺好的吗?多好看啊。”但抵不住君南瑾嫌弃的眼神,只得去换了。

半晌,溪月捧着一堆金灿灿的衣服回来了,君南瑾的眼里满是绝望……

“溪月,并不是颜色艳丽,金灿灿的就是好看啊……”君南瑾揉着太阳穴,她实在是佩服了那丫头的眼光,可目光落在溪月脸上时却发现那清秀的脸上满是憋屈的神色,便又哄道:

“溪月乖,我自己去找衣服好不好?”还不等溪月开口,君南瑾就让她在外面等着,而自己走到婆子给送来的衣箱子前,伸手将衣裙一件一件拿出来,慢慢选着。

溪月撇撇嘴,只得退到门外,郁闷的踢着地上的小石子,心里想着:“我眼光真就这么差嘛,哼,不要理小姐了!”

房门被推开,君南瑾从里面走出来,看了一眼还在踢石子的溪月,不禁笑道:“溪月啊,我们走吧。”小丫头抬起头来,却一下楞住了,撇了撇嘴,总算知道为什么她家小姐嫌弃她选的金灿灿了。

君南瑾头上的珠钗已经被取了下来,乌黑的头发绾成了堕马髻,上面只钗了根卿云拥福簪,脸上精致的妆容也已经卸掉了,脸上未施粉黛,却也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身上穿着一套虽然颜色不出众却胜在神韵的衣裙,上身着一件缂丝泥金银如意云纹缎裳,下裙是曳地飞鸟描花长裙,裙上绣着众多飞鸟,莲步清逸就会觉得上面的飞鸟似是活了一般。

胳膊上挽着镜花绫披帛,随着脚步,就像九天玄女身上的飘带一样。

“好了别看了,走吧,一会该催了。”君南瑾笑着说道。

“小姐你果然天生丽质啊!”

“哈哈哈,不敢当不敢当。”

楚权出了喜房便被平日里几个交好的世子和皇子拥簇到了前堂,他们孩子都能背诵四书五经了,而楚权才刚成亲,要不是知道楚权房里还有个小妾,他们可能都认为太子爷喜欢男人了。

楚权倒是没什么感觉,可虽然还挂念着心有灵犀高山流水知音般的佳人,但云锦公主已正身为他的妻,便下了觉心忘掉书中所诉的情愁,予她一安分。

宾客中有眼尖者,看到了刚刚来到前堂的君南瑾,笑着起哄到:“太子妃来了,太子还不扶好啊!”

楚权回头看去,不同与他想象的,君南瑾没有穿着花里胡哨的衣裙,相反这素色衣裙将她衬的更加气质超然。

走到君南瑾身旁,将柔荑握在掌中,给君南瑾递了盏酒,对着宾客说道:今日成亲,谢谢各位皇叔,皇弟来赏光参加,我与太子妃也祝各位用膳安。”

说罢将手中酒仰头喝下,君南瑾也掩着面将酒喝下,下面立刻响起了“太子好酒量啊!”“海量,海量!”之类的话。

溪月在下面暗暗翻了个白眼,那杯子还没她手指头长,才一杯就海量了,这拍马屁的功力着实不浅。

不过杯子虽小可挨个敬酒也有点吃不消,楚权扶着头又喝下一杯,脸上也微微泛起红。君南瑾倒是还好,毕竟宸晋不像怀黎,宸晋的风刮的有力,冬日也比其他国家漫长一点,所以百姓都会和酒来驱寒,再加之君南瑾在战场一骑当千时,也会喝烈酒来提神醒脑,让自己更加清醒,所以这点酒根本算不得什么。

总算敬完了所有王亲贵族,楚权和君南瑾终于能回房了。楚权摇摇晃晃的被人搀扶着,君南瑾在一边由溪月扶着,脸上一点醉态也没有,脚步也不像醉酒之人。旁人肯定会以为是楚权心疼妻子而把君南瑾的酒都挡了下来。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君南瑾喝的酒不比楚权少,大多数应该由楚权喝的都被君南瑾挡了下来。自己才是那个被心疼的。

终于回了房,溪月和一众下人都退了出去。君南瑾看着躺在床上的楚权,嫌弃的撇了撇嘴便坐在妆台前换衣服,解头发,再也没看楚权一眼。

卸了头发,换了衣服,君南瑾使劲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撇了一眼占着床的楚权叹了口气,走到外厅的美人塌上躺了下来,回想着发生的一切,君南瑾总觉得不可思议,明明自己以前可是宣威将军,战场上的敌军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可如今竟然作为和亲公主嫁到淮黎来了。唉,造化弄人啊。

渐渐的,睡意漫了上来,君南瑾便停了胡思乱想,揉揉眼睛睡了过去。

窗外挂在树上的红绫随风飘荡,怀黎国没有宵禁,所以现在街道上灯火通明,仿佛人间映红了半边天。白日里太子府一派热闹,晚上却异样的静谧。

除了各个房间纸窗上贴着的红喜字,树上挂着的红绸,以及巡夜的仆人外,没有一丝动静。

楚权是半夜十分醒的,淮黎那酒的酒劲很小,虽然喝的不少,但睡一会就能清醒过来。他揉着头坐了起来,手撑着床,缓了一会,回头看向床那边,却没有看见君南瑾的影子,皱了皱眉,想起身去找点水喝,不料起身太快,差点跌倒地上。

这声音惊到了君南瑾,她本就是觉轻,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把她搞醒,其实她也不想这样,只是因为在边疆战场上时不时会有敌国的刺客来刺杀她,以前她可是睡得像死猪一样,怎么都晃不醒,可现在为了保命不得不这样啊。

君南瑾猛然睁开眼睛,坐了起来环顾一周发现他新婚的丈夫正坐在地上揉着脑袋,应该是半夜酒醒了觉得口干舌燥想要去找水喝,但因为起身太快昏在地上了。君南瑾挑了挑眉,站起身来,走到喜床边,把摔在地上的楚权扶到床上,又到桌子上倒了杯水给楚权。

楚权盯着君南瑾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揉了揉太阳穴,躺了下来。

君南瑾回身将水递给楚权却发现,人家又躺在床上了。无语了好一会,说道:“你躺着喝水会把衣服弄湿的,自己也会呛到,坐起来喝。”

楚权乖乖的又坐了起来,接过君南瑾手中的茶杯,一饮而尽。倒也是不怕君南瑾下毒,将杯递回去再抬起头,看着君南瑾沐浴在月光下的歆长身影,月光在她身体周围淡淡的笼了一圈光辉,像误入人间的仙子。

“为什么不在床上睡?”太子爷问着这个君南瑾懒得回答的问题,君南瑾确实懒得回答,有眼睛有脑子的人都能看到,你都喝醉了还怎么和你一起躺着,君南瑾可不希望这尊贵的太子爷半夜吐到她身上,要是真吐上了,难得装出温婉模样的君南瑾恐怕会条件反射的让这太子爷下半身拖着残废的双腿安心做个小王爷。

君南瑾敛了敛眉,抬手笼了笼散在耳边的头发说:“您不是醉酒了吗,我夜里睡觉不老实,怕惊了您。”

楚权黑白分明的瞳孔了泛起了一层雾,顺势躺下,拍了拍身边的床铺,看向君南瑾。

“我现在酒醒了,你可以过来了。”

君南瑾打了个激灵,赶紧推脱说道:那个……殿下,我夜里睡觉总是翻身,恐怕……啊!”

没等君南瑾说完,楚权就拉着她的胳膊把她拽到了怀里,‘什么情况?!’君南瑾心里一阵别扭,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因没有楚权力气大而睁不开。

“殿下!快放开我!”

“你是我娶来的妻子,我让你去你就得去!”楚权压低了嗓子吼道。

吼完两人皆是一愣,尴尬的错开双目,可手依旧没有松开,君南瑾无奈的摇摇头,叹气说道:“好吧好吧,殿下你想松开我,我去床上睡还不行吗。”

君南瑾坐在床边,两个人默默无言,良久是楚权先开了口。

“你从宸晋远嫁而来,即是过了礼吾名正言顺的妻了,我自会好好待你。”

第四章妾即是奴

阳光照在大地上,撒在树上刚刚抽出嫩叶的桐树上,在地上映出粼粼光斑。

君南瑾从梦中醒来,揉了揉还没睁开的眼睛,伸手摸了摸那侧已经凉透了的被单。坐起身来伸个了懒腰又打了个哈欠。抬手揉了揉乱蓬蓬的头发。

环顾了一下四周,冲门外喊了一声:“溪月!”

贴着红喜字的门被推开,溪月披着星星点灯的阳光踏进屋来,手中端着一个用来洗脸的铜盆,将盆放到架子上(有一种专门放洗脸盆架子),把浸泡在里面的白色毛巾拧干,递给君南瑾:“小姐小姐,昨天晚上怎么样啊?你和太子殿下都做了些什么啊,我去问那些年长的婆子,她们就只是摇着头‘不可说,不可说’”

溪月摇着脑袋像是在学那些婆子们的动作,君南瑾擦脸的动作顿了一下,感觉好像是想起来什么,对溪月说。

“溪月!去小厨房拿些点心来,我有点饿了,快去!”

溪月挠了挠头,虽然不明所以然,但是小姐吩咐那她去做便是了。

看着小丫头走出房门,君南瑾送了口气,眼神落到被子上,抬手猛然把被子拽到一边去。

被单上一片雪白,一丝污染也没有,君南瑾直勾勾的盯着白色的单子,手突然伸向床头挂着的那把小刀,并且快速的在手上划了一刀。血渗了出来,君南瑾没有管它,只是任由它一滴一滴落在被单上,殷红的血像红梅落白雪,绽放在床上。

约摸差不多了,君南瑾将手指收了回来,放在嘴里含着,然后重新将被子拉好,这时溪月也回来了。

“小姐小姐,快过来吃吧,还热乎呢~”君南瑾颌上双眼,躺了下来,挥挥手示意她不吃了,让溪月吃吧。

小丫头呐了闷,自家小姐这几天怎么了,怎么总是无精打采的,唉,可怜这糕点了,只能有我来吃掉了。

鹤九正伺候着戚妙芝穿衣洗漱,侍女告诉她太子昨天晚上在太子妃那里留宿了。

“咔吧。”精美的犀角梳子被戚妙芝一把捏断,尖利的梳子尺将她白嫩的手划破,血流了一地。

鹤九眼中满是心疼,连忙捧起戚妙芝的手查看起来,她的手并没有大碍,只是皮外伤,鹤九站起身来,将妆台上的金疮药拿了下来,取了块干净帕子粘着金疮药,细细擦着戚妙芝的伤口。

“太子当真在那贱蹄子房里过夜了?!怎么可能!”胸口被起的上下波动,脸也微微泛红,浑身不住的颤抖.

“阿九,走,我们去会那贱人我信要看她到底施了什么妖法迷的太子神魂颠倒戚妙芝猛的站起身来,回头对鹤九愤愤说着,鹤九忙安抚着戚妙芝:“娘子,那也要先梳妆了才好。”

一片晴空下带着些许温婉的气息,是冬日中暖洋洋的安逸。

君南此时正坐在桌前,对着上面放置着的茶盖发呆,而对面的溪月正身吞虎咽的喝着从小厨房拿回来的糕点

溪月费力的咽下一口糕点,又拿起点上的茶杯给自己倒了杯茶。这才将委在晚间的点心顺了下去。君南瑾看了他夫着头无奈的说道:慢点慢点,又没人跟你抢。至于吃的跟什么似的吗。”

溪月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放下手里的茶杯,抹了抹嘴,说道:“嘿嘿嘿,小姐那我不吃了,我出去把被子晒晒,嘻嘻嘻。”

走到床边,伸手将喜被扯了起来,突然,溪月看着被单上殷红的愣了片刻,叫道:小....小姐,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啊?!“君南瑾朝床上看了一眼,摆摆手漫不经心的说着:没事,你把被子拿出去给婆子吧。”

“小姐!是不是那个太子对你不好欺负你了!我听其他丫头们说,新婚的时候房里总能听到新娘子在哭呢,看来果然没错,他都把你打吐血了!小姐啊!我命苦的小姐啊…”

君南瑾擦了擦汗,揉着太阳穴:“好了,别叫了,我没事好好的呢,去把被子给婆子送过去吧。”

“哦....哦..不过小姐,你真的没事吗,如果那个什么太子真的对你不好,一定要告诉溪月,溪月帮小姐去打他!!”

君南瑾笑了笑,这小丫头虽然脑子不好用但是个知道护主的,与她也是从小一起长大,当初知道君南瑾要随父去边疆,哭了整整一个月,

严夫人心软想答应了让她一同去边疆。但却被君南瑾回绝,因为溪月在她娘亲的华霖阁主修香术,虽能大规模杀人于无形,但她从小与君南瑾一同长大,严夫人早就把她当成了自家孩子,若是溪月出了什么差错,严夫人定要伤心。而且溪月虽也会些武功,但在战场上终是派不上什么用处,好在她与君南瑾也是姐妹同心,最后也明白了这良苦用心,留在了府里。

君南瑾拂了拂散落在脸边的青丝,抬手撑着玉容,慵懒的倚在桌上,双目微阖。

溪月撇撇嘴,只能将被子团了团抱了起来,走到门口前看了眼君南瑾眼中的担忧遮也遮不住。

将被子交给了浣衣局的婆子道过谢以后伴着暖洋洋的阳光脚步轻快的走回昆松院,到门口时,溪月漫无目地的看了看四周,正好看见了气势汹汹前来找事的戚妙芝,愣了一会,连忙跑回了昆松阁。

“你给我出来!你到底使了什么妖术竟让太子殿下在你房里过夜!?”

怎么走了一个又来一个?算了算了,不入流的跳梁小丑罢了,正好也闲了无事不对吗。君南瑾站起身来,理了理头发,向门外走去。

门外的戚妙芝叫了一会发现根本没人理她,心中一阵恼火,抬脚想踹开房门,不料这个时候门开了,戚妙芝重心不稳差点摔到在地上,幸好鹤九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呵,云锦,我还以为你胆小不敢出来了呢。”戚妙芝稳了稳身型,仰着头故作高傲的说着。

君南瑾看了一眼好像公孔雀开屏的戚妙芝,笑了笑:“哦?我为何不敢出来?倒是你,戚夫人,本妃如果记得不错的话,在没有正室传召的情况下,妾室擅自前来是不和规矩的吧,戚夫人?”

妾室这个身份是戚妙芝一辈子的痛,她比君南瑾不知道早多长时间就来到太子府伺候楚权,那时她的国家才刚刚被灭,但因面容端正,才情兼并被从狱中提了出来并指给了楚权。她本应该恨着他的,恨着这个令她家破人亡的国家。却不曾想,那翩翩少年郎自和熙的阳光下向她走来,握着她的手轻生安慰着极度害怕的自己,带她来到了这偌大的宅邸,还许给了她一席容身之地,可她越来越不知足,她想要他的一切,她想要楚权看她一眼,她坚信楚权心里是有她的,只是碍于局势,迟早有一天他会牵着她的手告诉天下人她是她唯一的妻子。

可眼前的女人,毁了她一辈子的梦,令她在得知楚权要娶妻的一瞬间失去理智。她要将想她眼前的女人现在立刻碎尸万段。

“戚夫人?怎地不说话了?可是找不到什么理由了?”君南瑾歪着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戚妙芝。

戚妙芝从回忆中抬起头来,狠狠的瞪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君南瑾,咬牙切齿的开口说:“云锦,你哪里来的胆子让太子殿下和你圆房?你可知太子殿下厌恶你到了极点。”

“竟然来质问我了?我哪里来的胆子?那我到要问问戚夫人,昨日太子殿下与本王妃大婚,太子殿下不留在我这昆松阁留在那里?难不成让太子殿下去书房睡吗?”

君南瑾故意将“王妃”二字重重说出,怼地戚妙芝一阵语塞,柳眉倒竖杏目圆睁的瞪着君南瑾,扬起了巴掌打向君南瑾,可被溪月一手拉开,两个人一起摔在了地上。

君南瑾一阵好笑,这女人确实爱着楚权是没错,可着脑子真是着实不够用啊,竟然在人家新婚第二天就气势汹汹的跑来质问为什么会让太子爷留宿,呵呵,君南瑾也不想那尊大佛留在她这,但不让楚权留下难道还要把他赶出去?真是好笑。

“怎么回事!?”干净的声线混杂的冷冷淡淡语气低声问到。

戚妙芝一听到这声音立刻换了面皮,双眼噙满了泪水,仿佛刚才是君南瑾在趾高气昂的教训她一样。

2019-0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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