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嗓音有些沙哑,胸膛起伏剧烈,直视着俯视她的男人,想从那完美的脸上找出一丝线索。
他难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墨千囚冷淡的眸子动了动,眼底映着女人精致的面容,樱红的唇微微张合,乌黑的眼睛湿辘惊慌的望着自己,他视线沿着她的唇滑下。
宽大的外套因为挣扎,微微滑落,露出精致小巧的锁骨,纵然裹得结实,却依稀能看的出那衣下的玲珑有致。
墨千囚目光一向毒辣,体内升腾的热火让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很美。
在他看来,白浔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想上位的手段。
男人扯开领口,身形逼近,长臂撑在她耳侧,将人整个笼罩在自己身影下。
“做什么,你这里不清楚么。”墨千囚修长的手指按在她光滑的肩头,暧昧的画着圈,手指蠢蠢欲动开发衣下的领地。
“啊!”
白浔惊呼一声,连连后退,却被男人按在床头,双手反剪在身后,露出脆弱的脖颈。
这个姿势,她看不见男人的表情,吐在耳侧的灼热气息,无时不刻搅乱着她的心,一时间心跳如雷。
侵略性的气息越靠越近,她听见男人低沉的声音,耳侧温热的感觉让她战栗起来。
“跟我结婚。”墨千囚重复了一遍。
白浔如遭雷击,茫然的转头,对上一双墨色的眸子,狩猎的目光让她萌生退意。
他在说什么?
结婚?
“你先放开我。”她勉强镇定下来,直视着他的眼睛要求,手下却在微微颤抖。
灼热的胸膛离开。
白浔迅速坐起来身子,捂着领口,满口拒绝:“墨先生别说笑话,这件事不可能,想都别想。”
最后一句,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男人眼底隐约的鄙夷没有逃过她的眼睛,一定是在觉得她欲擒故纵,白浔在他没有开口之前,迅速说道:
“我妈说了,姓墨的都薄情寡义,说不定哪天我没有利用价值,就被卸磨杀驴了。”
他是自己的仇人,万万要划清界线,不能轻易暴露了身份。
墨千囚眉毛不可察觉的跳了两下,墨色的眸子再看向女人时,多了几分兴趣,悠悠开口:
“老艺术家白秋生的独女,白家夫妇在你五岁时候就车祸去世,你成了孤儿……一个孤儿,我要是打声招呼,中戏剧是选择开除你,还是得罪我。”
那语气显然是在嘲笑这拙劣的谎言。
当初,白笙为了让她顺利入学,就将她的户口从白家牵出去,落在爸爸的朋友白秋生家中,没想到那场车祸夺走了两家人的希望,只剩下她和姐姐相依为命。
一晃十五年。
没想到姐姐也离她而去,现在的她,算得上伶仃一人,真算的上他口中的孤儿。
白浔想到姐姐的死,胸口膨胀起一口混浊的气焰,悲怒席卷着她的理智。
“我的确是孤儿,墨先生如此卑鄙的对我一个孤苦无依的弱女子,不怕让人不耻吗,还是你逼人的事做多了,觉得习以为常了?”
她抬起头,目光灼灼的望向男人,语气咄咄逼人。
墨千囚脸色沉下来,靠近气焰灼灼的女人,修长的手指掐住她的脖颈,将白浔从床上拖下来,甩在藤椅上。
白浔以为他在发怒,下意识的缩了脖子,眼神却没有一点退意,消瘦的身子完全笼罩在男人影子下。
“刚才的女人,墨黎念,我的妹妹。我们两个人谁先结婚,作为新婚礼物,父亲就会把手里的股权给谁,你需要跟我结婚,我会给你任何想要的。”几个呼吸间,墨千囚气息平和下来,冷淡解释道。
“为什么是我。”白浔疑惑。
s市一手遮天的权贵世家,怎么会挑中她一个无亲无友的孤儿,大有问题。
“墨黎念抢了你男朋友,她是你的仇人,就是我的朋友。”男人低着眼,阴翳一闪而逝,继续道:“成了我墨千囚的夫人,到时候你要他们生还是死,不都是一句话的事。”
白浔颦眉不语。
按照今天的形势政策,别说是收集证据,靠近墨千囚就难于登天,要是有个理由留在他身边……总会有机会找到姐姐自杀的真相。
墨千囚见她不言语,唇边扯开细不可察的弧度,声音放柔软,低沉而带有蛊惑的意味:“善良和愚蠢,有时候只是叫法不同,她敢侮辱你,不过是因为你没权没势,料定你不敢反抗,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以牙还牙。”
“我跟你结婚!”白浔脸色一变,咬牙答应。
为了姐姐,她豁出去了。
眼前是龙潭也好,虎穴也罢,她一定会找到证据,送眼前的人去地狱给姐姐赔罪。
缭绕的熏香在两人之间流转,像一道无形的丝线将两人连接在一起,缠缠绕绕曲折不停。
男人挑了眉头,鹰目锐利,薄唇勾勒出愉悦,推上前一纸契约:“签字吧,墨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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