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太阳已走开

孩子们，游戏该收场了

各自疲惫地走到白炽灯下

听那永不衰朽的古老的训导

被打折腿的梦神

凄悄地流浪，到处乞讨

于是，白苍苍的人生

爬上沉默的发梢

这是结局，还是开始？

是被击倒的保龄球的啤酒棒

又站起来——

为了再一次被打倒？

这是我，还是你

或是所有的他们？

许久，没有声响

张口却终于成哑巴

一朵鲜花，从这里绽放

别挖开土壤下：

汲取的粪汁和

发臭的猫骨和鼠毛

一朵鲜花，就如此诞生

不要寻问，也不会回答

武士的流云开始聚会

闪电大声地警告：

回避，回避

而我昂首高啸：

来击，来击

倾下人间的是非

灌注世界的苦汤

滚落万钧的巨雷

让偶像轰然倒塌

彩虹的桥

仍在神话中轻唱

夏天的风

必将重返大自然

“我的存在，要使那些高贵的人感到惭愧，而使那些卑贱的人觉得自豪。”

——杜需沙1987年1月29日日记

2017-03-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