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市第一中心医院,抢救室前。
林忆情心急如焚,上前拽住男人的手臂:“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把妈推下去的,你相信我,是许诺薇干的!”
温兆寒闻言一把狠狠的甩开她的手臂:“够了!事到如今你还要把责任推到小薇身上,林忆情,你就是个心狠手辣的贱人!”
她被突如其来的动作甩的一个铿锵,尽力站直身体看着眼前的男人:“妈对我这么好,我没有理由伤害她,你就这么相信许诺薇吗?”
眼前的男人是她的丈夫,而许诺薇,是他的初恋情人,他的白月光。
温兆寒见她咬定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心中的怒火仿佛被淋了油,本就深邃的眸子此刻深不见底满是恨意猛然间上前一步,狠狠将她抵在冰冷的墙壁之上。
“我谁也不信,我只相信我亲眼看到的,你最好祈祷我妈和小薇没事,否则,我就是扒了你的皮也不解恨!”
走廊里在次陷入死一样的寂静。
林忆情瘫坐在地上,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解释的话却再也没有说出口,她清楚,无论自己说什么,他都不会信。
结婚五年,他们的婚后生活本来还算得上是相敬如宾相依相守,可自从半年前许诺薇突然的再次出现,打破了原有的所有平静。
温兆寒开始变得越来越冷漠,回家的时间也越来越少,直到一个月前他提出了离婚,可是他的母亲执意不肯,死也不同意许诺薇进门。
于是刚消停了一个月,就有了今天的这一出好戏。
许诺薇下午来到家里,哭求着让林忆情成全她和温兆寒,婆婆听到后就要把她赶走。
可谁知许诺薇突然上前,一把将婆母推下楼梯,甚至自己也装作从楼梯上摔下来的样子。
等温兆寒匆匆赶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林忆情一个人站在楼梯上,母亲和许诺薇都躺在楼梯之下,地上都是血,一时间也分不清究竟是谁的。
来医院的一路上,她解释了无数次,可温兆寒自始至终从未信过。
不知过了多久,抢救室的门打开,大夫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谁是姜璃和许诺薇的家属!”
林忆情迅速起身上前,却被温兆寒推到一边。
“我是,她们情况怎么样?”
大夫见温兆寒满脸焦急,神情憔悴,叹息的摇了摇头:“许诺薇情况还好,只是脑震荡和一些摔伤,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就行了,但是姜璃年龄大了,头部受到重创,现在头部有明显血块,手术是比较危险的,恐怕以后。”
大夫欲言又止,温兆寒眸子的寒光又深了几分。
“恐怕以后会成为植物人,苏醒的几率不大,家属最好还是做好准备吧。”
大夫说完,转身再次回到了手术室,他的话却是如同五雷轰顶,让林忆情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
姜璃一直都把她当女人一样对待,如今这样的结果,她无法接受,更不愿意接受!
还不等她缓过神来,温兆寒冰冷如刃的目光已经定格在了她的身上。
“林忆情,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来人,把她给我锁到地下室,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见她,我倒要看看,你这张嘴能有多硬!”
林忆情想要挣扎却根本无用,地下室的门关上的瞬间,房间里陷入了无比让人恐惧的寂静。
林忆情有幽闭恐惧症,这是整个温家无人不知的,把她关进地下室,无疑等于把人扔进封闭的水缸里断氧。
缺氧的感觉瞬间涌了上来,她惊恐的将自己缩成一团,用力的抠着门缝。
“救命,救命啊,不是我,温兆寒真的不是我!”
可回应她的,只有无际的安静,以及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纵然之前心如死灰,她都不曾落泪,如今却是泪流满面。
林忆情声音越发沙哑虚弱,身体的力气仿佛被抽空一般,密闭的压迫感犹如一双手掐住她的脖子。
没一会时间,林忆情便已经浑身是汗,意识渐渐模糊,最后眼前一黑彻底没了意识。
梦中,她仿佛回到了六年前的那场宴会,在宴会上她跟在父亲的身后,一眼便看到了如同白马王子一般的温兆寒。
他穿着一身精致的高定西服,在聚光灯下那般耀眼,让她只一眼就彻底沦陷。
在温家最困难的时候她带着亿万资产的嫁妆成为了他的夫人,事后她才知道,他心里始终有一个难忘怀的白月光。
那个人在温家最困难的时候,选择了不告而别,两人不欢而散。
林忆情得知此事后更加心疼温兆寒,婚后对他是千好万好,好在温兆寒并不是个捂不化的冰山,那段日子是她最快乐的时光,她差点以为他也会爱上她。
回忆有多美好,心口的抽痛就有多严重,疼的她捂着胸口哽咽不断,却怎么也不愿意醒过来。
直到一盆冷水狠狠的泼了下来,林忆情这才猛然惊醒。
“啊!”凉意瞬间袭来,让她不禁打着哆嗦,模样更加狼狈。
可当看清楚面前站着的女人时,林忆情却强迫自己冷静。
“许诺薇,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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