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不能进。”前台的女孩眼里满是讥诮，她看着眼前这个穿着朴素的女人，皱了皱眉，“你还是收拾一下吧，地板都被弄脏了。”

“我见你们顾总。”

“得了吧，顾总可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见的。”

我丢，明明是应聘秘书来的，是你们顾总找我好吧？

“麻烦你传句话上去，就告诉顾昭，我是宋知，这样总可以了吧？”

“宋知？谁啊？没听说过，”那女孩皱了皱眉，十分的不耐烦，“不过，我知道，你要是再不出去，我就要把你请出去了。”

“你要把谁请出去？”

低哑的男声在女孩耳边响起，女孩扭过头，正好对上了顾昭的眼睛，“她是我的秘书，你有什么意见吗？”

我有点不能接受，你让我缓一缓。

我是奔着离开他这点是没错的，但是为什么越来越近了啊？还成了人家的秘书，宋依依要是知道了还不得跟我拼命。

“走吧。”

顾昭皱了皱眉，拉起了正在愣神却明显一脸失落的宋知的手，心里想着这女人不知道是真讨厌自己还是在欲擒故纵。

“去哪里？”

“带你去见客户。”

宋知一愣，不是吧？顾昭这是在整我？我就这幅样子去见客户？

“顾总，你听我解释。我今天上午是真的有事。”

顾昭眉头紧蹙，微微俯下身，“他对你那么好？好到连爷爷的话都不听了，能比爷爷还好吗？”

宋知一把推开了他，“顾总，我跟您说过很多遍了，我上午有事。”

顾昭挑了挑眉，重复道，“是啊，你上午有事，”转而语调一沉，“可我不信。”

宋知咽了口唾沫，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不知道你跟那男的有什么关系，但是，在爷爷这边，你跟外界的除我之外的其他男人必须没有任何关系，也就是说，在爷爷面前，现在跟你有关系的男人只能是我。”

宋知微微皱起了眉头，“顾总，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我没必要听你的话，我在外面有多少人是我自己的事，不劳您管了。”

“停车。”

“这是哪里？”

“郊外。”顾昭眯着眼睛，翘着二郎腿，一只手摩挲着手里的玉扳指。

“顾总带我来，不会就是想这么威胁我，让我答应你的条件吧？”宋知说道，揉了揉酸疼的额头。

“是。”

“所以，那个合作商也是子虚乌有的了？”

顾昭皱了皱眉头，“有合作商，但是不想让你去。我可以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乖乖的听话，二是被迫服从。”

宋知简直都快要被气笑了，什么叫做乖乖听话？她以前不够听话吗？最终落得什么下场？

三年，别人轻描淡写就可以说过去的三年，没人知道宋知是怎么过去的，她该有多绝望，才会吞玻璃片自杀。

“顾总，我想有的事您没有想明白，”宋知垂下头，一双眼睛晦暗不明，“无论在你身上发生什么事，我都没有承受你怒气的义务，至于朋友，我交什么朋友，和什么人来往是我自己的事……”

我喜欢了你很多年，很喜欢，很喜欢，直到最后，爱全部消散殆尽，是你亲手把那个爱你的我一点点杀死。

“我喜欢聪明人。”

顾昭眉头紧蹙，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椅背，他顿了顿又说，“但是，我最讨厌别人自作聪明。”

聪明？

“不，顾总，我是个很傻的人，我也不懂你的自作聪明是什么意思，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那我就先下车了。”

2020-03-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