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院。

“师傅！”余战小跑上前，拉住余万秋的衣袖。

余万秋鲜少看到他这般冒冒失失，勾起唇角：“怎么了？”

“您不是一直在找陛下的病因吗，可能有线索了。”

“线索？”余万秋微笑道，一脸慈爱的伸手抚了抚他头发，“三季山？”

余战心里惊讶：“师傅卜了卦？”

“你今早前脚出门后脚就有人上报三季山的事。”

“和陛下的病情有关联，对吗？”余战很是笃定，眼底沉着自信。

余万秋一脸欣慰的点头：“你这孩子天资聪颖，行事稳健，实在是很难得，只是……”

“师傅不喜欢我这样吗？”

“很喜欢。”余战捻须微笑，眼神宠溺，“所以有些话只能说给你听，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陛下因何而病吗？为师现在就告诉你。”

“……师傅请讲。”他虽然一直知道陛下的病不简单，其中定有有蹊跷，但却完全不清楚其中情况。

“说来话长了，来坐下说。”余万秋拉着余战坐在藤椅上，捧着茶边讲边喝。

“很多年了，记得那时先皇后怀胎一年一直未有生产的征兆，”余万秋目光悠远，“那时先帝着急啊，生怕肚子里的是个死胎便要为师卜上一卦，你猜怎么着？算出那孩子非池中之物，有经天纬地之大才。”

“所以陛下才会封还未出世的公子为太子？”余战问道。

余万秋点头：“糊涂啊，皇位更迭动荡了多少人的势力啊，历来皇位之争骨肉相残，先帝册封一个还未出世的孩子为太子更是平白使人忌惮，想安安稳稳生下孩子怕是不可能了。”

“先帝不可能想不到这出，明知会让先后受罪甚至丢命，为什么还要这样做？难不成打心里就不想公子活命。”

“低声。”余万秋往左右看看，其实这院里就他们两个，“阿战，你最是隐忍，可怎么也不懂祸从口出，此话说着可要万分谨慎啊。”

“这不是在您老跟前说话吗，”余战拉住他的袍袖，“对外徒儿一定谨言慎行，师傅放心。”

余万秋看他这副模样，不禁脸露笑容，天下间的父母长辈都是这样，对听话能干的孩子固然很爱，但对撒娇耍赖，总喜欢腻乎在自己身边的孩子却更纵容疼爱些。

但温情了一阵赶紧拍开他的手：“嘴头是挺甜，但对着为师也要谨言慎行，这天下间，你能信的只有你自己。”

余战听着低下了头，他本不是是拘谨守礼的，被教养成这样更多时候都是无可奈何，成就了这隐忍的性子。

“也难怪你，才十三岁，世上的险恶你才看过多少？”余万秋叹道，又拍了拍他肩膀，“果然公子还在腹中就已经被人下了巫咒，以至于一生下来就浑身冰冷，真正是像极了死胎。”

“死胎？”余战愣怔。

余万秋冷哼一声：“是，万蛊咒，使人停止呼吸，停止心跳，除了不会腐烂和死人一般无二。”

“万蛊咒？这可是巫族禁术啊，早该失传了的。”余战睁大眼睛，“可我瞧着公子现在好好的……斯辰？”

“你的那些师兄妹？”余万秋神色淡漠，“你看，花那么多资源培育的巫师如果不够强大只能当做牲口一样饲养，用来为皇族开口放血。”

听到这儿余战忍不住寒颤，是呀，他们起初不都是被当成牲口，盛血的器皿来培养的吗。

余万秋说着给他递了杯茶，“所以才说要你再加把劲儿，才能活成一个人该有的样子。”

余战颤颤巍巍的接过茶盏有弯腰递了过去：“有师傅的教导才有了徒弟如今的地位，徒弟敬您。”

余万秋摇头把茶推了回去：“你要知道，世事如此，别怪为师对你苛刻才好。”

余万秋冷哼一声：“是，万蛊咒，使人停止呼吸，停止心跳，除了不会腐烂和死人一般无二。”

“万蛊咒？这可是巫族禁术啊，早该失传了的。”余战睁大眼睛，“可我瞧着公子现在好好的……斯辰？”

“你的那些师兄妹？”余万秋神色淡漠，“你看，花那么多资源培育的巫师如果不够强大只能当做牲口一样饲养，用来为皇族开口放血。”

听到这儿余战忍不住寒颤，是呀，他们起初不都是被当成牲口，盛血的器皿来培养的吗。

余万秋说着给他递了杯茶，“所以才说要你再加把劲儿，才能活成一个人该有的样子。”

余战颤颤巍巍的接过茶盏有弯腰递了过去：“有师傅的教导才有了徒弟如今的地位，徒弟敬您。”

余万秋摇头把茶推了回去：“你要知道，世事如此，别怪为师对你苛刻才好。”

“确实，公子现在看着好好的，但其实他一出生就被送去诏罪寺，十五岁才回京，之后便一直需要斯辰为其供血。”

余万秋说着笑的有些诡异，开始时语气还平顺，说到后来激动起来：“可我也没算错，能在诏罪寺活着出来的，必然非池中之物，是经天纬地之大才，可惜你如今见到的公子已是敛去了锋芒的，未能亲眼目睹公子率十万骑兵讨伐诸公一战。”

“孟国514年，公子率十万骑兵袭击皇城八十万兵，兵少将寡之势与皇家众臣正面为敌，百万旌旗，敲打战鼓，还没等来当今陛下的援兵到达便已大胜，可按说陛下的兵本该早早的与公子回会。”

“陛下不就是在那场战役中受伤的吗？”余战道。

“是呀，是那时受的伤，却不是战役中而是在三季山。”余万秋似乎在回忆，“攻下皇城当日公子亲自去三季山迎接陛下，甘愿俯首称臣，上京第二日便受印与高姓登上皇位，孟国彻底亡了。”

“三季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余战实在想象不到是什么原因让公子自愿让位。

“是呀，是那时受的伤，却不是战役中而是在三季山。”余万秋似乎在回忆，“攻下皇城当日公子亲自去三季山迎接陛下，甘愿俯首称臣，上京第二日便受印与高姓登上皇位，孟国彻底亡了。”

“三季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余战实在想象不到是什么原因让公子自愿让位。

2020-08-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