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华咬了咬唇，眼神躲闪，“这个……这个……”

“怎么了？”二姨娘脸上划过急切之色，心虚不已。

顾明华不好意思地垂下头，“今天因为这些东西，大姐打上门来闹了些不愉快，我想着大家都是姐妹，断没有我独吞的道理，就拿了些送给他们。”

“……五小姐你真是心善，可是尊卑有别，你的东西就是你的，哪能说送就送。”二姨娘实在看不出究竟，颇为为她打抱不平。

顾明华倒是不吃这套，她面露难色，“父亲说了长幼有序，而且大家都是姐妹，哪能老分嫡出庶出，二姨娘，该不会是我把这些东西给了他们，你生气了。”

说到着，她瞪大眼睛，一脸防备地盯着她。

“……怎么会呢。”二姨娘和气的笑了笑，心疼地看着她，“我只是没想到你小小年纪懂得礼让，而那几个姐姐则半点都不懂得你的好。”

顾明华闻言像是放下心来，一脸无害地露出了八颗牙齿，“二姨娘别这么说，四姐还是待我很好的，和陈王世子那是再般配不过了。”

说归说，她脸上却一脸苦涩。

二姨娘想挑拨离间，那就好，她就好好的恶心恶心她。

都是千年的狐狸，非玩什么聊斋，看把她能的。

二姨娘脸上变得僵硬起来，心绪不稳之余余捻动手腕上的佛珠，“这是圣上赐婚，圣命难违，你现在也有了婚约，可不能再有什么傻念头了。”

说白了就是认命吧，别肖想任何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顾明华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一脸的黯然神伤。

至于二姨娘接下来的话，她左耳进右耳出，一脸为情所困的模样。

二姨娘看她心不在焉的，生怕她又惦记上陈王世子，悻悻然地告辞了。

她人一走，顾明华冷下脸来，继续制毒药去了。

一连五天，没有人敢再来送人头，她心情舒畅地又研制出了几瓶能防身的毒药。

愉快的心情持续到老夫人托人到院子里请她到她的安康院。

顾明华摸不准她是什么意思，不过本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想法，她带着冬儿过去了。

到了老夫人院中，发现除了顾明珠还有拿面纱遮脸，露出一双怨毒眼睛的顾明娇。

不止如此，平常很难见到的二小姐三小姐也在这，两人看到她，顿时毫不掩饰对她的不喜还隐隐透着敌意。

上头的老夫人头发雪白，额间戴着镶着一颗色泽饱满的翡翠额带，略显浑浊的眼中透着精明，全身散发着属于长者的威严。

“你们五姐妹来了，话我就放在这，过七日是我六十岁的寿辰，到时各种王公贵族会来贺寿，你们四人不准在那日做出任何有损顾家家风的事。”

顾老夫人严厉的表情扫向她们，声音震耳欲聋。

在场的五人不约而同地应她，“是，祖母。”

“明娇。”顾老夫人直接了当地指明道姓。

顾明娇以为顾老夫人是关心她想给她做主，站出来甜甜的喊了一声，“祖母。”

“至于你，要是你七天后脸上的伤好不了，那你就不要出来。”顾老夫人布满皱纹的脸上面无表情，“听到了吗？”

顾明娇又气又怒，矛头直指顾明华，“我脸上的伤都是她害的，我去不了她也不许出现。”

顾明华嘴角一抽。

“明华是顾府正儿八经的嫡女，必须出面，我说了，没好就不准出现，听到了吗？”顾老夫人冷冷地盯着顾明娇。

顾明娇眼中冒出水汽，忍着没发作，“知道了。”

这三个字从牙缝中几乎是挤出来的。

“明华，七天后不管发生什么，你得担待着，徜若真有不长眼的坑了你，事后告诉我，我扒了她的皮。”顾老夫人半是威胁半是劝她的。

在场的人寒气冒了上来，对于这个甚少露面的顾老夫人半点亲近的想法都不敢有。

顾明华闻言，怯怯颔首，“明华知道了。”

“但愿你们七天后省点心，你们三姐妹的婚事还没定下，真要闹出什么丑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顾老夫人语重心长，“一个出了问题，剩下四个就别想嫁出去了。”

暗示到这个份上，另外没有许下人家的三人眼睛放亮了。

顾明娇想到太子肯定会来，暗暗决定必须好起来，不管怎样得好好表现，她非他不嫁。

顾明华倒没太大的感觉，不管闹出什么事情，她嫁给段长瑶是没得商量的。

想到当天段长瑶会来，她打算看看能不能治他身上的毒。

2019-09-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