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城，边界。

“四皇子，昨夜睡得可好？”

经过前几日的一场战役，子烨立下战功，如今，子烨和周容与已经十分熟悉。

“子烨兄，你每日都起这么早？难怪武艺如此精湛。”

“习惯了，我师父他老人家要求严。”

“哦？青云道长一向如此要求吗？”

“也不是，说起这个，我还不算早的，我那师妹练功，每日只睡四个时辰，太狠了，并且还是个练武奇才，我现在都打不过她。我那师妹，可美了，不过你就别想了，我和师父可不想她嫁入皇家。”说起姬染，子烨一脸骄傲。

周容与对子烨说的并不感兴趣，抬手揉了揉额头，脸色不佳，一看夜里就没睡好。

“四皇子，您这是怎么了，可是不舒服？”

“说起来也奇怪，昨夜睡梦中恍惚间总是有一名女子，似曾相识，在呼喊我的名字，让我去救她，最后声音又充满恨意。好像我欠了她什么。”

周容与冷峻的脸上有些困惑。

“难不成是四皇子年轻时在外惹下的情债？”子烨调笑道。

“子烨兄说笑了。”周容与脸色微沉，浑身散发着冷气，他这辈子，可没欠过任何人，除了那个孩子。

“难怪都二十了还不娶妻，真不解风情。”子烨看着周容与远去的背影撇了撇嘴。

也不知道师妹如何了……

“嘶，我这是还活着？今夜的天怎如此黑暗，什么也看不见。”

姬染醒来，发现自己还活着，身体除了有些疼痛，也没有别的感觉，姬染还挺开心的。

就是不知道我身上的毒解了没有？

吱吖，姬染的房门被推开了。

“是谁在哪？”姬染坐起身，拿起塌边的剑，指向门口。

“染姐姐，你醒了？感觉如何？”月儿开姬染醒了，有些激动，没有注意到姬染有什么不对。

“是月儿啊，为何不点灯，我还以为是贼人呢。这半夜来我房中，有何事？”

“半夜？这……”月儿捂住嘴，这时才发现姬染双眼无神。

月儿伸出手，在姬染眼前晃了晃，姬染没有感觉。

染姐姐这是看不见了？看着姬染冲着自己露出的微笑，不忍心告诉姬染，强行忍着才没有哭出声。

“这什么？月儿？”姬染察觉不对劲，就算天再黑，也不可能没有一丝光线，外面还下着大雪。

“我眼睛是不是看不见了？”

“染姐姐你别着急，我这就去叫青云道长。”月儿跑了出去。

姬染木然的坐在榻上，在眼前挥了挥双手，果然什么也看不见。

我以为，我可以的，没想到还是走火入魔了，上天果然不会眷顾我……

姬染并没有多崩溃，姬染已经习惯了，在充满希望的下一刻，总会让她绝望。

“看不见？我昨日并未发现你眼睛有何异常。我再看看。”

道长又仔细检查了一遍，仍未发现有什么不对，这是，为何？

“你昨日为何分了神？”

“似乎做了个梦，被梦中的场景刺激到，走火入魔了。”

“你眼睛本身没有任何问题，恐怕是你的心病导致的，我也没有办法，丫头，这得靠你自己。”

“那我的毒？”

“失败了，师父无用，昨夜翻阅了典籍也想不出别的办法。如今只有去找解药了。”

解药？红姨死了，又能去哪里找？算了，我命该如此。

2019-25-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