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渊开始讲故事：“从前，在深海里住着人鱼公主。当她们满18岁的时候，会被允许到海面上看看这个世界。有一天，最小的公主到了海面，正好遇到了暴风雨，救了一个王子。人鱼公主很喜欢王子，她向巫婆要了药，变成了人类。可惜，王子并不知道是人鱼公主救了她，要和邻国公主结婚了。在他们结婚的当天，人鱼公主的姐姐给了她匕首，让她杀死王子，这样她可以重新回到海洋。可是，人鱼公主拒绝了，她变成了泡沫消失在大海里……”

黎渊的声音是那么低沉，又是那么好听。凌悦汐看着他长长的睫毛，突然很想伸手去摸一下。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心跳加速了起来，而黎渊的耳中也响起了提示音。

“黎总，这个姑娘现在的心跳速度已经到了102，她的情绪正处于变化状态。”

“那是什么意思？”

“简单说，就是……”

黎渊还没来得及听清，凌悦汐突然抱住了他。她的脸颊贴着他的后背，就算穿着衣服，黎渊也能感觉出她光滑的皮肤，和她脸颊上的温度。

黎渊一下子愣住了：“凌悦汐……”

“我喜欢你讲故事的感觉，夏子鸣。”

凌悦汐的声音是那么娇柔，黎渊看着她抓住他衣袖的那只小手，觉得自己心跳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他的耳边，想起了提示音：“103、104、105……黎总，你的情绪正陷入不稳定。”

“闭嘴！”

黎渊轻声说，心中满是奇异的感觉。因为他觉得所有女人都配不上他的关系，从来没有哪个女人和他这么亲近，他也从没有心跳到那么快。

夏子鸣……为什么她会叫这个名字？他明明是……

黎渊想起自己的目的，只觉得滚烫的血液在瞬间冰冷了下来。他低声说：“主人，你对人鱼公主的故事怎么看？”

“人鱼公主很可怜啊。她为什么要爱上，根本和她不合适的人，而且为了她去死？也太傻了吧！王子只可能娶公主，就连灰姑娘都是贵族少女。如果她早就告诉王子真实身份，说不定王子抛弃一切娶她呢。”

黎渊：……

黎渊心想，女孩子不都是心软又冒傻气的生物吗，这个凌悦汐还真是特立独行到让他没话说。

他的声音充满诱惑：“主人，我们换个角度。比如说，如果王子当初有记忆卡，或者芯片之类的，是不是悲剧不会发生？芯片，芯片，芯片……不知道芯片会是什么样啊，主人你有吗？”

“有啊。”凌悦汐干脆地说。

凌悦汐的答案，让黎渊觉得心脏剧烈跳动了起来，他似乎看到100亿在冲他挥手。黎渊按耐住心中的激动问：“是什么样，能给我看看吗？是你买的，还是……”

“是我爸留下的。子鸣，你为什么想看这个？”

黎渊还没回答，凌悦汐已经打开床头柜，拿出了一个圆形的芯片。黎渊认出，这是云上集团早期存储资料用的设备，简直控制不住心中的喜悦！

所以，他那么轻易就拿到芯片了吗！等他确认了芯片的真实性，就把包子那肥猫丢在凌悦汐的脸上，告诉她这只是个游戏，而她没有利用价值了！

呵呵，这就是对于她羞辱他的惩罚！

黎渊想着，紧紧握着芯片，打算明天就带去公司检查。

凌悦汐觉得黎渊的反应很奇怪，把芯片从他手里拿了过来：“子鸣，你的眼神好怪啊，就好像狗狗在看骨头……呸，这是什么比喻。谢谢你的故事，我心情好多了呢。晚安，子鸣。”

“晚安，主人。”黎渊用最温柔的声音说。

2019-04-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