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宜秋的呕吐物在路天辰眼前流下,并且沾染到他还没有来得及脱掉的衬衫,“宋宜秋!刚买的春季限量款!”
“呕……”
像是要迎合他的质问,宋宜秋将那双皮鞋也“污染”的彻彻底底。
刺鼻的味道,狼狈不堪的形象,有洁癖的路天辰闭上眼睛强压抑着想要掐死她的冲动,在内心默念着心经,试图把情绪平缓下来。
“难受……”
闯祸后的宋宜秋,反倒是撒娇起来,躺在床上哼唧着说。
路天辰歪头,犹豫两秒钟要不要将她扔到走廊里面自生自灭,最终还是去卫生间,用热毛巾替她擦拭着嘴角。将碎发轻轻掖到耳后,拨通酒店客服的电话,“送一套女士睡衣上来。”
“……”
脱掉宋宜秋吐成地图似的衣服,路天辰强忍着小腹坚硬如铁的肿胀,觉得自己头顶有着圣人的光环。
将地上的呕吐物整理干净,路天辰坐在床榻旁边,看着不安而蜷缩起来睡着的宋宜秋,扶着她的头,摇晃迫使她睁开眼睛,说:“把胃药喝了,不然疼死你。”心口不一的路天辰把要强灌下去,“爸爸,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谁是你爸爸?”
路天辰想掰开宋宜秋的手,却发现甩不掉,这女人到底哪儿来的那么大力气?
低语有些听不清楚,路天辰只能凑过去,才稍微听懂两句。
“爸爸,妈妈,我不要再当演员了,你们回来好不好?”
“我可以赚钱养活你们的,公司破产不要紧,不要丢下我就好。”
“爸爸,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没有……那不是我拍的照片……我真的没有!”
宋宜秋的眼泪一滴滴落下来,打在路天辰的手背上,像是要灼伤般刺痛。这是缠绕她多年的噩梦,稍有不慎便跑出来作祟,恐慌症最严重的那几年,是宋宜秋留学海外,她的床头柜上堆满数不清的药瓶,无时无刻要吞着,去维持理智和正常生活。
那些传闻像是甩不掉的尾巴,紧紧跟在宋宜秋身后,逼迫她,追逐着。
“没事了,快睡。”
路天辰轻拍着宋宜秋,内心某处顿时柔软起来。
窗外是满天繁星,手提包里的手机响起,一条来自老板的短信却无人阅读。疲惫不堪的路天辰手里握着热毛巾,趴在床边睡着。淡黄色的落地灯下,他半梦半醒的嘀咕着,“别怕。”
次日,宋宜秋头痛炸裂的睁开眼睛,眯起眼睛随手摸着床头柜上的温水,咕咚咚喝了两口,稍微清醒一些。眼前并不熟悉的装修风格,酒店枕头和电视墙,视线慢慢下移,她的睡衣?曾经尘封的记忆猛地席卷而来,惶恐中将自己裹紧,“啊……”猛地尖叫出声,宋宜秋捂着耳朵。
“起火了?哪里?”
路天辰被吓得蹦起来,头撞到桌角,痛到龇牙咧嘴。等反应过来,无语的盯着宋宜秋,“你抽什么风?”
“我为什么在这里?衣服是怎么回事?”
宋宜秋见到路天辰,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稍微找回些许平静,却语气僵硬的质问。
“问你自己!”路天辰没好气的回答,态度恶劣,将她挤到旁边,占据半张床,舒服的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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