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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青楼

“哦?不说话是吧?那我就把他房里的人就出来,然后给他双倍的价钱让他滚蛋!”

说着君南瑾便绕过了老鸨子直接往楼梯上走。溪月在后面挥着手,喊着君南瑾。

“公子,公子,别冲动啊!!使不得啊!!”

可君南瑾现在好像谁的话也听不进去,只是直挺挺的向楼上的房间走去,因为君南瑾和老鸨的争执,已经有很多人朝这边看过来了,甚至楼上阁内的人也打开房门往下探去。

“是谁?敢打扰本军师的兴致?!”熟悉的声音响起,君南瑾愣了愣,猛的抬起头,果然看见了那张熟悉的脸.........

君南瑾猛的抬头,果然发现了那张熟悉的脸微微皱眉小声说了一句:“洛宣?”

但楼上的洛宣显然没有听到他小声嘀咕的内容,这是黑着脸看向楼下。

“是谁这么大的胆敢打扰本军师的兴致!”这么一段有威慑力的话,配上他的珠落玉盘的声音,与其说是在不满,不如说是在抱怨。

洛宣很明显没有发现楼下的人是君南瑾,他旁边的姑娘使劲拽了拽他的袖子,示意洛宣屋里面的那位头牌在叫他。

洛宣回过头看向屋里,悄声说了几句话,冲楼下的君南瑾喊到:“你想干什么?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就滚吧,本军师今天不想追究。”

就那禁抬起头看向楼上盯着洛宣瞅了一会儿,突然提起衣摆朝楼上走去。

洛宣心里一惊:“好嘛,怎么还上楼来了。”

君南瑾慢慢走上楼来,她不相信洛宣看到她这张脸以后还会这样。而且她没有记错的话.....淮黎的官员不能随便来逛青楼的,洛宣是军师,虽然说她不知道洛宣是淮黎哪一个编队的军师。但她肯定,洛宣是个官儿...

走上楼去,楼梯两旁穿的花枝招展的妓女对这种事情可能已经见惯不怪了,依旧喂着客人喝酒,谈天,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走到头牌门口,君南瑾渐渐看清楚了洛宣,他一双温柔得似乎要滴出水来的澄澈眸子钳在一张完美俊逸的脸上,细碎的长发覆盖住他光洁的额头,垂到了浓密而纤长的睫毛上,眼角却微微上扬,而显得妩媚.纯净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薄薄的唇,色淡如水.一袭紫色长衣下是所有人都不可比的细腻肌肤。俊朗如斯的脸上只显出了一种玉质的感觉,无时不流露出高贵淡雅的气质,像开了屏的孔雀一样。

身上穿着一袭绣绿纹的紫长袍,外罩一件亮绸面的乳白色对襟袄背子。袍脚上翻,塞进腰间的白玉腰带中,脚上穿着白鹿皮靴,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从玉冠两边垂下淡绿色丝质冠带,在下额系着一个流花结。

“原来是玉面君郎也不止一面啊,啧啧啧,这走到街上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小娘子呢。”君南瑾在心里暗暗的想着,眼睛一直盯着洛宣。

洛宣可能是被她盯着有些发毛,使劲皱了下眉头,上下打量了君南瑾一眼,咽了口唾沫。

老鸨子这时候从楼下哼哧哼哧地爬上来了,堆笑的看着洛宣和君南瑾,脸上的褶子已经快把眼睛堆得看不见了。她赔笑着说:“哎呦~两位爷,您们行行好,可别在我这片大的地方上打起来。我这小本生意经营不易啊!”

君南瑾来了兴致,她倒想看看,让洛神魂颠倒的头牌到底长什么样子。于是便对老鸨子说:“我就不信这个邪,我今天肯定是要见到这个头牌的,要怪就只能怪你这个老鸨子,把他说的那么好,让我忍不住想见见。”

君南瑾知道,现在老鸨子肯定是捶胸顿足。自己为什么嘴不严实,偏偏让君南瑾知道了头牌的存在。但她现在也就只能自己唉声叹气了。

洛宣这个时候不乐意了,看看老鸨子好像有他走的心思,咬了咬牙,对老鸨子说:“不行!这人是我先定的,银子我也是交完了的,如果妈妈这个时候变卦,那就别怪我上报官家了!”

一边是金砖,另一边是官家,就在老鸨子左右为难的时候。屋里传出了一声懒懒的声音。

“别让妈妈为难,都进来吧。”

洛宣微微睁大了眼睛,看了房门一眼。满脸的不可置信,但无奈,屋里的人都这么说了,他不能再拦着了。

老鸨子轻轻松了口气,忽然,一块儿金灿灿的东西递到了他眼前。他还没来得及看清的是什么东西,就听见君南瑾说道:“妈妈,今儿个这进房里的钱我照付,您看,这些够吗?”

老鸨子连连点头,忙不迭地说道:“够够够,怎么会不够呢?您进去就成了。”君南瑾点了点头,抽出腰间的折扇自认风流的摇了摇。一旁的溪月当了好长一段时间的透明人,不是她不想说话,只是他插不上嘴呀。本来想阻止小姐去见那个头牌,可没想到还是没成功。

“唉,这下惨了,如果让太子知道肯定会惩罚小姐的,殿下不让小姐乱跑的。”溪月苦着脸,小声嘀咕着。君南瑾看了看旁边的她,敲敲她的头,悄悄的对溪月说:“你乖,在外面等着,一会儿我就出来了。”

溪月撇撇嘴,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她也想见见那个绝世如谪仙一般的人嘛,哼。不过也呦不过君南瑾,只好在门口乖乖等着。

再看君南瑾,摇着折扇,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木格子门里,走进去的时候,还不忘瞅了一眼洛宣。啧啧啧,你瞅瞅,小脸儿都气红了。

洛宣不甘心的甩了甩袖子,脸上虽是一副清风明月的样子。但心里啊,指不定怎么骂呢。

进了屋,一种不知名的香味儿扑鼻而来,君南瑾不知道这香是什么名字,但,溪月应该知道,一会儿出去粘在衣带上的,让溪月闻闻,说不定她能知道。

一进房门,君南瑾便看到当地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白菊。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米襄阳《烟雨图》,左右挂着一副对联,乃是颜鲁公墨迹,其词云:烟霞闲骨格,泉石野生涯。案上设着大鼎。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一个大观窑的大盘,盘内盛着数十个娇黄玲珑大佛手。右边洋漆架上悬着一个白玉比目磬,旁边挂着小锤。东边便设着卧榻,拔步床上悬着葱绿双绣花卉草虫的纱帐。

走到巨大的格子窗前向下看,因为这花楼临湖,岸上的蓼花苇叶,湖内的翠荇香菱,在这儿一应都能看见,都摇摇落落,似有追忆故人之态,迥非素常逞妍斗色之可比。既领略得如此寥落凄惨之景,是以情不自禁,乃信口吟成一歌曰:池塘一夜秋风冷,吹散芰荷红玉影。蓼花菱叶不胜愁,重露繁霜压纤梗。不闻永昼敲棋声,燕泥点点污棋枰。

“啪嗒。”房门被关上了,洛宣也从外面走了进来。

“来者都是客,洛宣,你在门外争执可是失了你的君子气度,我们本也没在屋里干什么,不如就把那位小兄弟请来,我们三人谈诗赋聊古今,岂不美哉。”

洛宣挑了挑眉毛,撇撇嘴眼睛看向一边,表示不说什么。

君南瑾应声看去,侧间层层叠叠的鲛纱掩映着朦朦胧胧的一个人影,走近几步,君南瑾撩开鲛纱,一道人影应入眼眸。

只见塌上慵懒地斜倚了一个男子,披了曲水紫锦织的宽大袍子,眉眼竟似糅合了仙气与妖气,清丽出尘中携带了入骨的媚惑。只怕凤眸星目只轻轻一扫,那旁人的心就似被剜了去,只知随他眼波流转而起伏跳动。他修长的晶指持了一只翠青龙凤酒杯,杯中广陵的金盘露莹如碎玉,凤眼微眯,红唇上似乎还遗留着一滴酒露,就如那娇艳的红唇太过饱满而渗出的一滴玉露,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甜香酒味以及那淡淡的花香,如暖风般醉人。慵懒的凤眼有丝疑惑掠过,无意识地伸出那丁香小舌轻轻一绕,优雅地舔过那滴酒露,甚至吸了几吸柔美的朱唇。

君南瑾皱了皱眉,这老鸨子是不是得谪仙有什么误解?这哪里是天上的谪仙啊,这分明就是地下深渊的魔鬼妖孽。

那头牌见君南瑾一直盯着他,不禁展齿一笑,摇摇头,放下琉璃盏站起身来,用骨指分明的大手拢了拢身上快要掉下来的袍子,理了理鬓边的乌发笑着说道:“姑娘家家也敢来这般地方?当真不怕虎狼之地把你吃了?”

君南瑾心里一惊,警惕的看着他。“他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年偷偷溜出府去的经验。足以让君南瑾很自信的在大街上溜达,而不被他娘亲发现。可现在........一旁的洛宣似乎也在打量着她,不行,要露馅儿了.......

“哈哈哈哈,你不用紧张,我在这儿这么长时间,看遍了那么多男男女女难道还看不出来你是个女娃子?”

那是一种独特的声音,让人深在浮世中,却有皓月当空,清风徐徐之感。丝毫不像一个妖里妖气的人发出来的声音。

君南瑾虽然见洛宣在身边,但却依然没有掉以轻心,开口问道:“不知阁下到底是何方人也,为何会屈居在这一小小青楼里。”

又是一声爽朗的笑声,头牌拱了拱手,笑到说:“在下云禄,只是这花楼里的头牌罢了。至于您.........在下听闻,最近太子迎娶了一个宸晋公主,如果没有猜错,大概就是您吧。”

还没等君南瑾说话,一旁的洛宣就像炸了毛一样跳了起来。

“什么!!她是云锦公主!?没开错玩笑吧,阿禄!?云锦公主温柔娴静,怎么可能会是她!”

君南瑾看了他一眼,瘪了瘪嘴。

见真实身份已经被识破,君南瑾也不再否认,从容地拉过一把红木椅子坐了上去。洛宣则苦着脸看着云禄,内心五味杂陈。

“洛大人。”君南瑾冲洛轩叫了一声,被点到名字的洛宣先是一个激灵,然后慢慢应了一声:“太子妃.........有什么吩咐嘛....”

“别那么拘谨,我就是跟你唠唠知心话,比如说,你一个堂堂淮黎军师,为何会出现在这风月之地呢?而且还...”说着君南瑾瞅了一眼云禄。

“太子妃别误会!我可没有什么龙阳之好,我来这里.......!”明明还想接着往下说,但突然又停住,这副模样,当真没有军师的样子。

“你来这里做什么?来见头牌...不是有龙阳之好还是什么?”君南瑾不紧不慢的问着,看那架势,仿佛不得出来一个满意的结果,她就不会罢休。

洛宣看了一眼云禄,却发现人家压根儿就没理他。人家一直把玩着刚刚喝酒用的琉璃盏,甚至连眼神儿都没撇到过这边来。

洛宣彻底绝望了,垂头丧气地对君南瑾说:“没错,我就是好龙阳......太子妃您满意了嘛?”

看着垂头丧气的洛宣不知道为何,心情突然大好。笑着对他说:“好啦好啦,我开玩笑的,我知道你一大男人没龙阳之好。”

说完又看向云禄,来回打量着他那张妖孽的脸。盯了一会儿后不知道是害羞了还是怎么样,脸莫名其妙地红了起来。云禄低低的笑着,那笑声仿佛能让人觉得心底一阵空净。

芝仙院————————

侍女将君南瑾小厨房里面的婆子带了进来,戚妙芝此时正坐在花梨木雕花罗汉床上,白嫩纤细的手上把玩着洁白的一尘污染的小瓷瓶。

婆子跪在地上,把头埋得低低的。身子忍不住发颤,戚妙芝看见了,不禁笑出声来。这一笑让婆子们抖得更厉害了。

“你们害怕什么?我不过就是笑了两声,你们却怕成这样。外人瞧见,还以为我平日里是怎样嚣张跋扈呢。”

戚妙芝从床上站起来,牌手扶了扶鬓边的簪花,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刚才的他了。换了身衣服,好好梳了个发髻,一身苏锦掐花嵌银流云粉皑梨花白宫装,腰间钩织淡鹅黄挽同心结子缀丝穗束腰,楚腰纤细,盈盈不堪握。裙裾飞扬,百褶梨花云边泥金火鸾暗纹花团笑魇绸曳地迤逦襦,罩一层淡鹅黄烟云软罗水绉纱,斜坐时朦朦胧胧,教人看不真切。手轻轻置于身侧,腕上一只古银勾丹鸢朝阳镂空镯子,透露出年代的久远沧桑。容颜姣好倾国倾城,黛色远山眉泛出微微青色。眼角火红点上几丝云,金灼睫毛长长弯,在眸子上投下一方华美的阴翳,珠色眼线银质提。发间琉璃镶金乌苏簪子熠熠闪著金光、浅浅星光缱绻晕开与眼眸,叫人看的不真切。

“奴.....奴才不敢,娘子有什么要老奴们做的直接吩咐老奴们就是。”婆子慌忙不迭地说道。

戚妙芝嘴角扯出一个极其诡异的笑,赞赏的看着那两婆子。将白瓷瓶放在他们面前的桌子上,回身将头上的白玉嵌珠翠扁方取了下来顺手丢在婆子们面前,回头一笑:“这是赏你们的。那是你们得帮我把事情办好,那桌子上的白瓷瓶,里面是七星海棠的花粉,你们是他厨房里的婆子。她吃什么喝什么都要经过你们的手,所以让你们来做我最为放心。这件事情如果做好了,我就把你们的家人接到福利了,让他们颐养天年。但如果做不好.......”

戚妙芝的声音陡然一冷,眼神也瞬间变得阴冷起来。

“如果做不好,那就等着你们一家老小下黄泉相聚吧!”说完一甩袖子,重新坐回到床上。低着眼睛高高在上的看着她们,仿佛自己就是那个能住在他们生死的王。

“下去吧,希望你们能做好这件事情。”戚妙芝抬了抬下巴,让他们出去了。

两个婆子惊慌不已的退了出,仿佛这屋子里面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看着他们惊慌出去的背影,戚妙芝突然咧嘴一笑,然后渐渐的,笑声越来越大,直到笑的身体有些发颤。几缕垂在额头上的发丝掩住了她现在的表情。亲自下面是一张笑的极度扭曲的脸,狰狞的脸上丝毫看不见之前花容月貌的样子。

“君南瑾,我要你死.....呵呵呵呵。”说完接着又笑了起来。

这房间里的气氛简直诡异极了,洛宣一脸郁闷的坐在云禄旁边。君南瑾则坐在靠窗的地方,垂眼看着湖里的荷花。而云禄正低垂着眼眸,全神贯注的弹着古琴。那琴声清灵,如空谷幽泉一般,清澈明净的琴声潺潺流动。如同来自深谷幽山。静静地淌着,淌过人生的皱折,淌过岁月的颠沛,淌过洞悉尘世的盲眼,静静地淌着。

虽然这般和谐,琴声这般好听。和他们三个人始终没有说过一句话。屋里的气氛尴尬极了。

终于,君南瑾起身了,她向云禄施了一礼,说道:“既然公子的庐山真面目我已经看到了,这么优美的琴声,我也听到了。那便不在此打扰公子了,何况天色也已经不早了。”

云禄骨指分明的手离开琴弦,望向君南瑾,俊美妖孽的脸庞上露出一股君南瑾看不透的表情:“既然太子妃这么说,那在下怕也是留不住,只能放太子妃走了。”说完看了一眼缩在角落里的洛宣。君南瑾顺着他的目光一起看了过去。

洛宣把头抬了起来,却发现他们两个人都在看自己。顿时觉得身上一阵不舒服,仿佛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可眼前一位是挚友,以为是太子妃,他哪个都得罪不起,只能结结巴巴的问:“怎....怎么了嘛?”

云禄看着他笑了笑,那笑容足以融化冰雪,洛宣愣了一下,显然是被这一抹笑迷住了眼睛。“在下只是在想,太子妃走了,那他...........总之在下是不想让他继续待在这里了。”

洛宣还没从这一抹笑意中回过神儿来,听到这句话那时候突然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故作正经地说道:“咳咳,那个今天已经来叨扰许久了,如今天色也不早了,小生就提前回府了啊哈哈。”说完径直走到门口把门打开,再关上,走了.........

君南瑾叹了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什么地狱恶魔呢,溜得那么快。云禄则是摇摇头,失笑道:“太子妃别介意,他就是这个性子。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

“哦?公子好像与他相识许久了?”虽是疑问,但语气却是十分的肯定。云禄看了君南瑾一眼,望向窗外,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

“我与他是相识多年的故交了,很早很早以前就认识了。当时我还不在这里,当时也不叫云禄。”

窗外湖里的荷花们收起最后一丝羞涩,像是一位新婚燕尔的美少妇,借了荷叶的绿,尽情地舒展着巨大的花瓣,身姿丰满,富贵而艳丽,让人心生迷恋与占有,可她们仿佛无视你的存在,随意摆弄身姿,真可谓可远观不可亵玩也。残缺低垂的花朵,风儿吹弄花瓣,使人感到阵阵心痛,曾经的艳丽在她身上还依稀可见,虽依然挺拔,但显憔悴,颇感怜惜。

屋内,两个身材修的身影对立站着,两人许久不言,好像是雕塑大师精心制作出来的雕塑一般。

君南瑾盯着云禄看了许久,仿佛下在他脸上找出一点破绽。最后却是笑着摇摇头收下了眼帘。云禄仿佛一直在笑,他与君南瑾谈笑时脸上便着笑容,抚琴时脸上也同样挂着笑容。

君南瑾知道,这个人,她看不透。

再看门外,溪月在门外似是等的有些烦了,眼睛好奇地向周围看着,可这到底是风月之地小丫头刚抬头向四周看就又被羞得低下头去。又过了好长一段时间门终于开了。她满心欢喜的以为是自家小姐,可谁知道出来的却是那个迎亲的使者,她缠着洛宣问她家小姐在不在里面。洛宣含糊的回答几句,便像风一样跑了。溪月只能撇撇嘴,继续在门外等着.....

2019-0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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