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儿漂亮的凤眼因为渴望而聚神,一口应道:“想吃!”
“那你亲亲我,你亲我,我就给你做。”
每次都是她主动对宁少柏摸摸捏捏,这傻子也得有来有往才有趣味呀!
慕凉笑得一脸纯良,提出的要求却令如风差点喷出口中的鸡肉,又羞又怒瞪着慕凉。
这女人也忒不要脸了!
光天化日,居然调戏他家大少爷!
心中悲愤不已,如风却拿慕凉一点办法也没有。
不知道是不是慕凉的错觉,总感觉自己提完这个要求后,宁少柏脸上呆呆的表情呆滞了半秒。
正想细看,慕凉只觉眼前一花。
脸颊上有个柔软的东西飞快触碰了一下,留下一个带着油光的唇印。
黑眸深邃,慕凉勾着唇笑了起来,那模样比去逛窑子的公子哥儿还春风得意。
“去,逮只不胖不瘦的母鸡来,别挑太老的鸡。”
慕凉踹了如风一脚,后者亲眼见证了自家大少爷的堕落,悲愤不已。
恨恨瞪了一眼慕凉,如风一边啃着鸡翅跑出去,一边哭丧着脸哀嚎。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夫人呐,大少爷的清白,奴才要守不……”
慕凉懒得理抽风的如风,托着下巴,盯着宁少柏那张倾国倾城的脸。
不知是刚才的行为,还是慕凉露骨的目光看得宁少柏竟然羞涩了起来。
他眨巴着水汽氤氲的星目,白皙精致的耳朵,浮现出一抹粉红。
真可爱!
慕凉笑得一双猫儿眼弯出了月牙状。
如风这人性格跳脱,但办事能力还算勉强合格。
没等多久,就捉来一只羽毛亮泽的母鸡。
此外,还备好了荷叶、黄泥和柴火。
“其他事儿没见你记性好,对吃倒是挺积极啊!”
慕凉手里提着一葫芦酒,打趣儿如风。
后者不满哼了一声,又想起自己还得靠着这位少夫人才能得到好东西吃,轻咳一声问道。
“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慕凉挑了距离房屋比较远的空地,周遭没有植被,免得引起火灾。
如风虽然听自己简单说了一下制作过程,但细节却一窍不通。
宁少柏这傻子更帮不上什么忙。
主仆俩弄了盘儿瓜子,便赶到一旁瞧热闹。
“少夫人,你们这是在做什么?需要帮忙吗?”
不知第几个人从三人身边经过,瞧见慕凉满手黄泥,面露惊愕,眼神古怪瞧着慕凉。
少夫人瞧着挺精明一个人,怎么玩儿起泥巴了,难道傻子也会传染?
慕凉怎会读不懂他们的表情?
头也不抬继续抹泥:“在做吃的,你嘱咐下去,别再让人到这边来了。”
虽不在意别人的想法,却不代表慕凉不会烦重复的询问。
得到答案,那人面色古怪朝着庄子里面走去。
不远处正站着一位锦衣男子,兴趣盎然瞧着三人。
问话的壮汉很快回到这男子身边,待他一靠近,那锦衣男子身后的仆从便忍不住追询道。
“问到了吗?宁家夫人在做什么?”
“回秦少爷的话,我家夫人……兴许是在陪少爷玩耍,在用泥给少爷做饭。”
这男子面露尴尬之色,心头不由得叹息。
原本还巴望着,新来的少夫人精明厉害,能带领着庄子上的人过上好日子。
不曾想这才几天,就开始陪着少年玩儿泥巴了,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噗……”
锦衣男子身后的仆从没忍住,喷笑出声。
宁家庄上的人脸色更窘迫了。
这锦衣男子倒是没有嗤笑之意,遗憾皱眉道。
“我与你家少爷同意私塾求学,他常被欺负羞辱。我平日见了,也会为他伸张不公。日前去外地采买,没能喝上宁兄一杯喜酒,今日特地上门拜访。今日一见新夫人……哎,终究难上大雅之堂。”
这锦衣男子似是想到了慕凉的身世,遥遥打量慕凉的目光中有一丝轻视。
“少夫人,还没好吗?”
如风和宁少柏蹲在边儿上,腿都蹲麻了。
问了好几次,都只得到等火熄灭就行的答案。
火一灭,他便忍不住了,拖着自家大少爷便凑了过来。
刨开冒着热气的炭火,慕凉将埋在地下的叫花鸡挖了出来。
包裹住叫花鸡的黄泥土,已经被烤得干燥皲裂,隐约露出一点搅黄泛绿的荷叶。
一瞧见这东西,被慕良讲馋的如风和宁少柏,便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不知是不是馋得太紧,产生了错觉,两人似乎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从裂缝中传了出来,这味道清新又混杂着肉香。
慕凉敲开了泥壳,霎时间一股被高温激发到极致的浓郁鸡香飘散而出,并迅速向周围蔓延开去。
“这……这个味道?!”
锦衣男子还未曾离去,他在等宁少柏等人玩得尽兴后,亲手将自己寻来的礼物送给宁兄夫妻。
不曾想,那女子敲开了一个泥壳子后,一股难以自拔的香气便吸引了他所有的注意力。
当秦环御回过神来时,他已经走到了三人跟前。
地上的叫花鸡,赫然印入了秦环御的眼帘。
原来在那个圆滚滚的泥包里,竟然躺着一只完整的鸡!
蹲在地上的三个人,没有一个人理会秦环御,彻底被香气扑鼻的叫花鸡吸引了所有注意力。
慕凉撕扯开皮肉,用里面的荷叶包住递给宁少柏:“小心烫。”
如风可不用慕凉招呼,扑上去便扯下了鸡翅膀。
猛地一口塞在嘴里,登时烫得泪眼朦胧,但嘴巴里已经尝到了酥烂肥嫩的鸡肉。
这口感和味道,令他舍不得松口,忍着烫一边嚼一边含糊叫道。
“烫死我了……烫死我了……”
相较于他的狼狈,宁少柏可斯文多了。
鼓着嘴巴吹了又吹,等待温度合适了,才心满意足咬了一大口,化身脸颊鼓鼓仓鼠宁。
秦环御不请自来,还没人理他,只觉面皮有些烧红。
可这腿却黏在了地上,目光也无法从别人手上的叫花鸡上离开。
他家里是做酒楼生意,请的大厨都是这附近有名的厨子,做出的饭菜色香味自是不在话下。
可他头一次见,这么香的鸡肉,还是这种从土里刨出来的吃法!
暗自咽了口口水,秦环御冲慕凉弯腰行了个大礼,诚恳问道。
“在下宁兄同窗,秦氏酒楼秦环御,敢问宁夫人,这是什么鸡?为何如此香?”
民以食为天,秦环御敏锐察觉到了其中的商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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