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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斗嘴

自那日过后已有五日没有请安打扰。今日是怎么也拖不得,素意尽心尽力服侍徐雅雅打扮梳妆,“娘娘休息七日,脸色倒是红润有光泽了。”

茗烟手头干着活嘴还不老实地说道:“娘娘这几日吃好喝足,就是头猪也该养肥了。”子初拉拉茗烟的衣袖怯生生说:“茗烟姐姐不许这样说娘娘。”

“哎呀呀!闷葫芦开瓢喽!”戳戳子初的娇嫩羞红的脸。

“就是不许你说娘娘。”

“闷葫芦急眼了。”

茗烟瓜子脸、玲珑姿形,浑身透着三分灵气。没上没下、没分没寸的话语也没惹徐雅雅生气,相反颇得赏识,皆是不喜拘束之人。

“娘娘你瞧她俩。”素意摇摇头嘴角却微微上扬,一身墨红色帛锦上边绣着几朵不打眼的小花但绣工精细别致,秀发被一排排金钗步摇缠绕住,两只小巧精雅的耳坠除此之外虽别无他物但显得秉节稳重,就如同今儿为徐雅雅装扮也是内敛雅秀却端庄大气特称皇后身份,并小声提醒:“娘娘该早拜了。”

“参见皇后娘娘,愿皇后娘娘长乐无极。”

“免礼。”徐雅雅粗粗扫了一圈众人都是千娇百媚、笑语嫣然的模样,仿若前些日子的事情从未发生过。“忻婕妤怎会这般消瘦。”荣美人眼尖。

忻婕妤这才说:“妾也不知,最近略觉无力嗜睡,亦是小毛病罢了。”徐雅雅期间细细打量果然是个娇美人,黛眉似烟柳,眼颦若春水到有几分林黛玉之感,楚楚可怜怪惹人疼怜。

“可请御医过来诊治没有。”

“只不过是一些小毛病,何必劳烦御医在走一趟,妾宫里还有几支人参,算不上千年万年,但总归有些年份,将就补补。”

“病来如山倒,岂能敷衍大意,病还是要看的。”

“诺,妾回宫后必招御医瞧瞧!”

“嗯!”徐雅雅点点头,慢慢端起茶杯呡了一口说道:“现下金鸪已死,本宫深感痛心,不过为皇家开枝散叶,绵延子嗣的大事可不得耽误!”

停顿之余,众嫔妃皆掌事宫婢扶起身来半欠身异口同声道:“皇后娘娘的教诲,妾谨遵于心,必当以子嗣为己任,永保江山才人万代出。”

“你们能这般想,亦是启靈国之福,百姓之福。”徐雅雅虽是这样说,心里冷哼老早吐槽万遍。

要是江山都能守住,也就不会一个接一个朝代灭亡。不过是那些男人们给自己的花心薄情找个借口,全是谎言……

“本宫既身为皇后,担有皇嗣之重责。传本宫懿旨,从今日起恢复‘十五日轮回制’十五日轮一遍,从最低位的妃子开始,与月亮的规律相配。九嫔以下,每九人中进御一人,八十一女御占九个晚上,世妇二十七人占三个晚上,九嫔占一个晚上,三夫人占一个晚上,以上共十四夜,皇后独占一个晚上,共十五夜。不知众姊妹可有异议?”

“妾并无异议,一切谨遵皇后旨意。”

“臣妾倒想起来,不知该问不该问”谭淑妃边叫掌事宫婢捶肩,边打开胭脂盒轻粘锦燕重绛红脂拍敷艳颊上,头也不抬。

几日不见愈发生的妖娆桃艳,狐媚双目勾人心,珠唇含丹解风情。上身祥云红绸衫,下身夹缬花罗裙,乌梅腰带挂鸳鸯戏水岫岩佩,外笼黻衣绣裳,风流之韵从上自下流露出来。

“谭淑妃请说。”

“若是今天陛下想去房中歇息,又恰好不是妾侍寝之日,另当如何?”

自己说东,非得唱西。硬要跟自己唱反调,真是欠调教!

徐雅雅嘴上扬起一缕阴暗暗的笑意,遂慢吞吞说道:“古人云:‘妻为夫纲’自然是都按陛下所示。”

谭淑妃一脸不屑,向侧瞥了眼说:“本宫还以为皇后说了算,到头来还是得听陛下。”

徐雅雅的眼眸子中精明算计转瞬即逝慢慢环视四周幽冷的声音出口:“不过,作为妃嫔,皇帝的女人切不可一枝独秀,理应多劝解陛下雨露均沾,江山社稷为重。谭淑妃是东莱国公主,不懂启靈国的为妃之道本宫可以教习,从今日起谭淑妃便在自己的寝宫每日抄写《女则》一遍,慢慢学习女德之道。”

“你!”谭淑妃吃瘪,媚眼瞪如铜铃,熊熊烈火在眼瞳里燃烧。

徐雅雅表面风轻云淡看不出丝毫的动容,只有眉梢间隐藏淡淡的得意之色

“好了,今日就到这儿吧!”

“臣妾告退!”

还没过一会儿,太后便差张嬷嬷来请。徐雅雅莫名心中再有了个明白,这位太后是自己的姑母,是启靈国最尊贵的太后。当年先皇逝世之际,国家内忧外患民不聊生,是她垂帘听政扶持当今陛下稳坐朝堂其雷厉风行、果断刚毅的手段无不令人叹服,而前有带路的张嬷嬷亦是随太后身经百战,从众多女婢中脱颖而出成了太后多年的心腹之一。

“臣妾参见太后,愿太后长乐无极。”太后轻轻携起徐雅雅的手慈目和善的眼神倒像一尊菩萨。“姝丫头来了,坐哀家身边。”

“诺!”略显生硬的撒娇口吻,名义上是自己的姑母,可毕竟从穿越到现在也不过是数面之缘,算不得有多亲热。

张嬷嬷立即奉上绿春玛玉茶,徐雅雅打开杯盖一股沁心扑鼻的茶香萦绕鼻尖,轻轻呡了口,苦涩味顿时纠缠于齿贝、舌尖。两名宫婢手端海棠花卉的渣斗接住徐雅雅口中的晦茶,如此才可正式吃茶。

“姝丫头皇帝最近可为难于你?”

徐雅雅合上杯盖,眼珠子轱辘转了半圈说:“丈夫之事,岂是妇孺之意能解!”太后听了没说什么,仅有嘴角勾起一丝弯,半晌方开口:“要想在皇后这个位上坐稳,靠得绝不仅仅是家势貌美,而是要想得比人快一步,解人之忧,助人之盛,方可稳矣!”太后说完将徐雅雅上下视察一遍接着说:“你可明白?生为女子要成为丈夫的左膀右臂,让他永不敢轻看于你。”

“太后教诲,臣妾定铭记六腑。”

“甚好!”太后握住徐雅雅的手,盈盈双目间透露出几分欣慰,说:“陛下将黄淑仪处死,黄淑仪之父黄丞司的官职更是明升暗降惹得姜国侯心生歹意,听说最近正在招客聘将,怕是要作乱了。”

“姜国侯起兵叛乱,陛下宠信太傅,更是听从太傅对士大家族颇有打击之举,朝中大臣早有微词,以往必将动其根本,内忧外患实乃灭国之难!”

“皇帝年轻气盛,虽有手段可终究还是稚嫩了。再加之皇帝对哀家也是心存嫌隙,纵然是听不进一句半字。”太后揉揉太阳穴,蹙眉长叹。

徐雅雅瞄了太后一眼,说:“这对我们徐氏怕是个福音。”

“此话怎说?”太后颇为不解。

“姜国侯倒是不怕,其近日以来小动作不断,陛下怕是早有防范,而我们徐家可借陛下之力将残党尽收我族门下,增强羽翼。至于太傅――到时候在说也不迟。”

太后眉头紧锁一张一翕还是把话吞进肚子里,半晌才说道“哀家今日让你收下一个人。”

“是何人?”

“此女名唤宋青婉是徐氏远房外系祖亲,身段也是怪好生养的,你且留着。”

2019-1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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