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君见伸手把越过自己的小丫头拽回来，又看一眼外面人流如织的长街，不容分说地就把人塞回巷子里。

祝灵寒不满地甩掉他的手，“你……”

“你这个样子还想去哪儿？别出去给本王丢人现眼。”苍君见嫌弃地堵住她的话。

祝灵寒低头看看自己，她现在的形象的确有那么点儿一言难尽。

“可是姒玉还等着我……”

“那边本王会派人去知会，你且随我来。”苍君见丢下这句话，便转身往巷子深处走去。

巷子尽头又是一条小街，人烟不多，空山站在一辆马车前，旁边还有三个随从和一个车夫。

苍君见刚从巷子里走出来，空山便迎了过来，拱手行礼时不小心瞥了主子身后一眼，立刻瞧见了之前在青楼里见到的那位姑娘。

他心里诧异，这位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身上竟还披着王爷的大氅。不怪他不认得祝灵寒，他虽是王爷的贴身护卫，却一直跟随主子住在外面的宅邸，直到最近才回到王府。

且祝灵寒一直被老夫人藏得极深，莫说是空山，便是王府里也有不少人不认得她。

苍君见往旁边挪上一步，成功截断空山打量祝灵寒的视线，又眯眼扫视另外三个随从，吓得那些人忙垂下脑袋。

“你带两个人过去处理陈郎中的事情。”苍君见看着空山吩咐完，又转向随从那边：“剩下的去朱雀街接人回府，此事不可声张。”

待四个人领命离开后，苍君见便带着祝灵寒上了马车，命车夫回府。

经过这几次的相处，祝灵寒对苍君见倒是有了几分改观，虽然他在感情上是个渣男，但其他各方面都还不错，为人也没有表面看起来阴沉可怕。

他们的马车与姒玉那辆是在回王府的必经之路上汇合的，祝灵寒对着苍君见道了声谢后，便悄默声回到另一辆马车上。

这几个小时折腾下来，祝灵寒也有些乏了，原想着洗完澡再睡一觉。而当她看到姒玉时，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先别忙了，我有话问你。”祝灵寒拉住姒玉的手，阻止住她为自己擦拭头发的动作。

姒玉愣了愣，收回手，矮身回道：“姑娘想问什么？”

“你和郝嬷嬷昨晚去哪儿了？”祝灵寒从她手里扯过巾子，边擦头边问。

姒玉欲伸手去帮忙，就被祝灵寒一个眼神打退了。

“都是些微末小事，不敢拿来叨扰姑娘。”姒玉又忙退后一步，回道。

祝灵寒觑着她，虽然她破案经验不多，却还能分辨出姒玉今日的动作大有不同，一看就是有所顾忌。

“你把衣服脱了。”

姒玉惊诧地看一眼姑娘，随即又看向别处。

“这里没别人，快脱了。”祝灵寒对她挑挑眉。

“姑、姑娘这是做什么？”姒玉捂住自己的衣领，紧张到说话都有些磕巴。

祝灵寒目光如炬地看着她，放佛要看进她的心里去，不紧不慢地说道：“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说实话，要么脱衣服我亲自来验证。”

姒玉脸色闪过羞赧的神色，她低下头，俨然一副委屈的小模样。

2019-04-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