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先生，您好。”门童一躬身。

看来赵天一是这里的常客？也是，这小子身为赵家十个姐姐下边的独苗幼弟，自小呼风唤雨，自然是出手阔绰，是这里的常客也不奇怪。

“天一，好久不见。”姜智打了声招呼，面上有些尴尬。毕竟现在自己明显是刚刚挨完揍，而且被门童阻拦，面子上有点挂不住。

赵天一点了点头，微笑道，“是啊，有四五年了。小哥，带这位公子去我的包厢吧，不在散座不会影响其他宾客。”

“即是如此，那自然无妨。”门童点点头，朝着三人说道，“请随我来。”

这本森外面看起来并不如何巨大，想不到内里却是颇为奢华，简直是金碧辉煌，再加上油画彩绘，竟是一派皇家风范。店内落座的宾客，也是金发碧眼的西洋人士居多，即便是大明子民也是西式装束。

只是姜智和黄婷婷二人的装束着实与这里格格不入，不禁引起其他宾客的侧目。这门童小哥说的不错，自己这身装束却也不太合适。姜智也是有些后悔，怎地自己就膨胀了？要引以为戒。

好在时间不长，三人一路来在三楼靠窗的包厢内。

只是此时，包厢里已经有三位年轻貌美的女子等候了。甚至其中一人还是金发碧眼的西洋人。

“我来介绍下，”赵天一满脸笑容，“这三位都是我的女朋友，这位，”赵天一一指身穿华丽的金色西洋服饰大明女子，“这是张莹莹，她身边传蓝色衣服的是朴智妍，这位西洋女子名为Jessica。”

三位女子起身见礼，姜智和黄婷婷也是连忙还礼。

“这位是我的高中同学，姜智。”赵天一微笑着，“这是？”眼见得黄婷婷面色白皙，眉目清秀，竟是一派温婉可爱的小家碧玉气质，与三女比起来竟是别有一番韵味，不由得上下打量。

“这是黄婷婷。”姜智只得介绍到，只是自觉矮了一头。这小子三个女朋友啊！除了这洋马，听名字那位朴同学怕是高丽人。果然是集邮家……苍天不公啊……三棵好白菜都被猪拱了。

身为二十年资深屌丝，姜智还是见不得这种场面，心里颇为不服。

三人落座，很快头盘便送了上来。

“姜智是第一次吃吧？”赵天一笑着说道，“这西洋餐的规矩有些复杂，一顿饭吃下来怕是要几个时辰。先是上头盘，然后是汤，再然后是副菜、主菜，最后是主菜、甜品。”

……

原本高中时，这小子就看不起自己，却原来这几年过去，还是一点没变。

姜智倒是心胸也开阔，笑嘻嘻点头道，“是啊，第一次。天一，还是多亏你介绍了呢。”

赵天一以及三个女友也笑了起来。

“你尽管吃，这餐自然是我请。不过是百个银元的事，你不用担心，不够吃尽管点。”赵天一顿了顿，扭头对着三女说道，“你们三个不知道，我这位姜智同学高中时期可是一代奇人。”

“哦？怎么个奇法？”张莹莹来了兴趣，接口问道。

“这位兄台自小从孤儿院长大，生活清苦，高中时代就开始一个人打工赚钱，不但交了学费，更是不吃嗟来之食，竟拒绝了学校的资助，班上另外一位金公子嘲笑了他几句，竟是被这小子动手殴打，却不料后来被金公子逼得在高三下半年转学。”

……

姜智心里虽是不爽，但这货说的也是事实，只得点头道，“是啊。一晃这么多年过去，总归是长大成人了。”

“佩服。”张莹莹嘴上这么说，但是脸上明显是一副“哦。”的样子，姜智不由得感受到了森森的鄙视。

“姜智，你现在何处行走？”赵天一问道。

来了，同学相见，自是少不了这个。

“行走什么？无业游民而已。”姜智打了哈哈，“今天上午才被混混揍过。”

……

赵天一也是没想到，姜智高中时还是要头要脸的热血少年，怎地这么几年过去，竟是脸皮厚了？

“还是小心些为妙。虽说大明治安非常好，但是城郊混混，强盗也是为数不少。贫民居所，全世界历来如此。”赵天一一脸怜悯，“我家的悦来连锁客栈八环店还缺一个领班，不如你来？虽说收入不算太高，但是也够你生活的了。”

“不用了。”黄婷婷红着脸，几乎是带着怒气说道，“姜智的武馆马上就要开张了，这个领班怕是没有时间做。”

蛤？

姜智扭头看着黄婷婷的怒颜，心头没来由的竟是一喜，这是在为我拔份而啊？但……这妮子已经把话放了出去，总得接着。自己的面子不要紧，女孩家可是面皮薄着呢。

没成想，姜智刚要开口，赵天一和张莹莹就爆笑起来，“武馆？且不说你有没有这份财力，就你这副身子骨，开什么武馆？开玩笑还差不多！”

张莹莹讥讽道，毫不留情。

“呃……”姜智挠了挠头，“还是真的准备开一家武馆。大概就在东三环边上，一来距离内城较近，二来也方便外城民众。大约还有一个月的筹备期吧？”

说着，姜智朝着黄婷婷眨了眨眼睛，“大约是武馆开张时，婷婷也要登MBM电视台上大明IDOL总决选的舞台，到时候还望各位捧场。”

赵天一沉默半天，几次张嘴却又压住，半晌之后这才忍不住开口道，“婷婷参赛，别的不说，发动赵家产业投个十万票还是可以的。”

“那多谢天一你了。”姜智笑笑，“只是刷票这回事无须担心那么多，我们婷婷有实力。”

“就算是刷票，小女子也无须赵公子多费心！姜智会为我办妥。”黄婷婷立刻出声，似是有意无意的脸上带着一股崇拜望着姜智。

“那倒是巧了。”朴智妍笑眼如弯月，抿着嘴微笑倒有一派大家闺秀的气质，“我也是要参加总决选的。到时候……怕是少不了一番对决。”

“哦？”黄婷婷眼睛一亮，“听你的口音，不像是大明子民，难道是高丽人？”

朴智妍点点头，“是的。我今年十八岁，不知你……”

来了。姜智探口气，高丽人这习惯这是不知道怎么说好，总是喜欢第一次见面就问年龄，开始论资排辈。

“我十七。”黄婷婷见朴智妍倒是不想张莹莹和赵天一那般讨厌，便好言好语回答。

“那你便称呼我为欧尼——额，姐姐好了。”朴智妍见黄婷婷不反对，又接着说道，“IDOL决选，婷婷你是走什么路线？唱跳？歌姬？”

“我们婷婷能唱能跳。”姜智微笑。

朴智妍刚想再说什么，却见赵天一瞪了她一眼便不再开口。

“也是碰巧见到你，倒是省事了。”赵天一又变了笑脸，一派偏偏浊世佳公子的派头抬了出来，“高中时你没有手机，一直联系不到。下周六我要做东，组织一次高中同学会。来吧。”

这语气中透露出着不容反对的强硬，姜智虽是反感，但心里也不禁想见见旧友，于是一口答应下来。

2018-06-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