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夫人仍是三句不离损人，三夫人心直口快应了：“我听说了是柔筠自个去找妤姐儿，要跟妤姐儿她们一道出去的。再说了，这歹徒是冲着妤姐儿来的，柔筠又没与妤姐儿一道。”

“拎不清事，就少说话。”太夫人瞪了段夫人一眼，“回去歇着吧。”

段夫人吃了瘪，又不好发作，只好悻悻然领着段柔筠回去。

太夫人叫住了一直抹泪苏茉儿，安慰了一番，又让六夫人给找大夫开副安神药汤。

顾秀妤随太夫人她们到偏厅，老祖宗焦急等着，见到顾秀妤一顿泪，惹的太夫人又跟着难过。

六夫人和大夫人还有顾秀妤劝了许久，才安抚下来。披星和戴月给顾秀妤处理了被火灼伤的手臂，老祖宗一直担心，要让大夫过来，顾秀妤给拒绝了。

她将话题引到此次歹徒上：“老祖宗，外祖母，秀妤觉得这不是偶然。歹徒目标很明显，就是冲着我来的。”

偏厅内气氛顿时凝固，太夫人和老祖宗神色严肃，大夫人眉头紧锁。

六夫人思忖片刻：“若非知晓妤姐儿会去看杂耍，怎能安排的如此巧合？”

披星和戴月闻言，欲言又止。

顾秀妤对她们道：“你们有何话，无需隐瞒。”

披星答道：“小姐和茉儿小姐挤进去人群后，我和披星还有念福想跟上，但却被人挤开了，仔细想想是那几人倒像是有意为之。”

“你可确定？”大夫人这下也沉不住气了。

“大舅母，我相信披星的判断，若非有问题，她不会提及。”

顾秀妤的态度说明她对此事有一番想法了，大夫人问道：“可是妤姐儿自个要去看杂耍的？”

“茉儿与我一道去的。”顾秀妤顿了顿，“应当不是茉儿的问题，慧妹妹先提的去看杂耍。”她并未听到顾慧慧与苏茉儿说，但八九不离十。老祖宗和太夫人要找苏茉儿来问话，也会问出同样的答案。

厅内再次沉默，大夫人和六夫人看向太夫人和老祖宗，这顾慧慧与她娘亲不同，招人喜欢，也没什么心机。更何况，年纪也不大，不会想到这种事情。顾秀妤有什么意外，她和薛姨娘也没什么好处。

见大夫人和六夫人她们的反应，顾秀妤对顾慧慧的事又冷静下来不少，顾慧慧打小招人喜欢，她若鲁莽急于一时，指不定会被倒打一耙。这倒是让她想起王麻子的话，她是该谨慎行事，从长计议。

“老祖宗，我让人去叫慧姐儿。”六夫人率先打破沉默。

老祖宗斟酌一下，“暂且不用，如今出了这事，嫌疑落到了慧姐儿头上。若叫她来问话，咱们自家人，这往后还如何相处。”

“老祖宗，可事情也不能如此作罢。”太夫人容不得家宅后院中有人有如此歹心。

老祖宗点点头，这倒也是。

“妤姐儿怎看？”大夫人出来解围。

顾秀妤早已想好，“我遇刺，对慧妹妹和薛姨娘来说，并没好处。想杀我的人，一定是与利益挂钩，也许从我出府那一刻，就一直埋伏着，等着找机会下手。我们提了去看杂耍，再到去看杂耍的地方，还有一段路。对方得知后，立马就安排好人，也不是没有可能。披星也说了，对方不止一人。”

2018-02-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