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排除有这个可能的。只是……要是是真的，你打算怎么做？”吴晗坐在一旁，嗤笑几声，“女的都喜欢你，你的魅力这么大，实在是让我大吃一惊。”

“你再说笑，我不跟你说了。”陈雨菲把沙发上的靠垫扔了过去，“你给我正经点。我都不知道明天怎么面对那个同事？”

“其实你不用担心。我觉得搞怪的成分多些。”吴晗收起笑颜，认真说道，“你说过她是李雪莹的助理，她还说她一开始是喜欢李雪莹的。那么她喜欢李雪莹的时间一定很长，在李雪莹招她当助理之后，她喜欢上李雪莹或者更早。她进公司多久了？”

“两年。”

“如果是有意接近李雪莹，是因为喜欢李雪莹，那么暗恋她的时间已经超过两年了；如果是之后喜欢上李雪莹，那么时间少说也有一年。试问一个喜欢了这么久的人，会因为你的到来就改变了吗？”

陈雨菲故意瞪大眼睛，双手护着自己，“不是也存在这种可能吗？突然发现自己的真爱那种？”

“这种可能是存在的，可你要结合你的实际来思考这件事情。在你去了律师所，李雪莹还是那里的律师，她还是李雪莹的助理，她对李雪莹的暗恋还是存在的。在这个时候，你把李雪莹给赶走了，你换位思考一下，她会因为这件事喜欢上你，还是怀恨在心？”

陈雨菲抬头，看向吴晗，开始意识问题的严重性了。

“所以有百分之八十的成分，是骗你的。”吴晗往后一靠，“当然也有百分之二十的真实。因为情爱这种东西，很难说清楚点的。”

“虽然你这么说，但是我还是更趋向她是骗我的。再怎么说，我之前感受到她的敌意不会有假，现在突然说喜欢我，转变太大、太快，不能让人信服。”陈雨菲皱紧眉头，“我总觉得有点什么是我疏忽的。”

“对。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跟你说的。”吴晗眉头一拧，“你要小心这个人。她现在可能用这种方式跟你闹着玩，但是指不定之后又会有什么花招。”

陈雨菲有些担心了，“你的意思是，她还会继续耍我？”

“可能不止耍你……”吴晗深吸了一口气，“一般自己暗恋的人被人陷害离开了，要是稍微有点偏激的人都不会放过那个始作俑者。要是走了偏路，可就……”

“你不要吓我。韩冰清看起来不像是会做出什么危险事情的人。”陈雨菲一脸沉重，“她本身也是学律法，应该不会知法犯法。”

“不一定。”吴晗看向陈雨菲，“我是警察，从业以来，我见过的案件千奇百怪，什么都有。韩冰清会做出危险的事情，是这种可能性的。特别是学律法的，更知道怎么知法避法。你万事得留个心眼才行，不能什么都往好的方向去想。”

陈雨菲瞪大眼睛看着吴晗，她没有想到这点。确切的说，要不是吴晗说出来，她不会想到。没错，还有知法避法这种事！

“你入行时间很短，你会觉得不可能，也是正常的。但是以我的经历，我可以告诉你，这些都是会发生的。”吴晗伸手搭着陈雨菲的肩膀，语重心长提醒，“你一定要小心韩冰清这个人。可能是我想得太极端了，可是预防总比事后补救更好。”

陈雨菲点头，吴晗说得有道理。她现在是不允许出事的，不管韩冰清是真的喜欢她，还是有意为之，她都要小心为上。

“你尽量避免跟韩冰清接触，不要跟她独处。如果她找你或者约你，你都要推脱掉。”吴晗思考了一会儿，继续说道，“我这边也会动手查查，看看韩冰清是有什么意图，留意她最近的行踪。”

“这样会不会妨碍到你？你是警察要秉公处理才是，不能假公济私吧？”陈雨菲担心说道，“我自己会小心，你就不要为了我……”

“你是公民，你有陷入危险之中。作为警察的我，防患于未然，我采取的行动没有错。”吴晗拍了拍陈雨菲的肩，“再说，我又不是让我组的人去查。我自己去查，是个人意愿，与职责无关，更不用浪费公用资源。放心，我有分寸的。”

“好吧。你也要小心。”

陈雨菲低下头，她还真是惹了一个不得了的麻烦。

“不要太担心，说不定是我自己想多了。”吴晗起身，“你刚回来，去洗个澡吧？”

陈雨菲甩甩头，她现在也不要想太多了，明天再说吧。

“小沫睡了吗？”

“恩。保姆回去的时候哄她睡着了。”

“每次我下班回来，她就睡着了，想要去跟她玩一玩，都不行了。隔天一大早我又要上班，又错过了。”

陈雨菲一脸惋惜。

“那是小沫知道你这个妈妈辛苦，才这么乖的。”

也是。要不是小沫这么乖，她一定会更累。

第二天，陈雨菲刚到律师所楼下，韩冰清就出现了。

“雨菲，我在等你哦。你来得好迟。”

陈雨菲扯了扯嘴角，“我……我晚起了……”

韩冰清朝她靠近，“这样啊？要不我每天叫你起床，好不好？”

陈雨菲推脱着，“不……不用了……”

“没关系的。一点都不麻烦。”

陈雨菲站定，再这样下去，她会很难做的，说清楚比较好。

“韩冰清，我昨晚想清楚了。我们不可能！”

“为什么？”

韩冰清眼泪汪汪，只要再说一个字，眼泪就会掉下来了。

陈雨菲抿紧双唇，不敢再说什么。不管是谁哭，她都没辙。只是韩冰清为什么突然就哭了？难道真的伤到了？

陈雨菲晃晃头，怎么可能？昨晚和吴晗不是分析了吗？韩冰清很可能是在报复，她不能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可是韩冰清表现得很真实，真的就像她喜欢自己一样。

怎么办？

“我知道我们都是女人，可是我真的喜欢你？你能不能试着喜欢我？”

韩冰清伸手握紧陈雨菲的手，一脸恳求。她的表情很真切，手握得很紧，这都在向她传达着爱意的信息。陈雨菲在想自己是错怪韩冰清了，或者韩冰清真的是喜欢她而已。

“对不起。”陈雨菲拉开了韩冰清的手，“我是有家庭的人，我做不到。真的很抱歉。”

陈雨菲转身，走了进去。

不管韩冰清是虚情假意还是真心实意，陈雨菲都不能回应这份情感。对于韩冰清，她只能说抱歉。再说，为了以防万一她也不能接受韩冰清这突如其来的爱意。

“啊！”

身后突然传来了韩冰清的叫声。陈雨菲回头，见到韩冰清坐在地上，手捂着脚踝，一脸痛苦的样子。

“你怎么了？”

陈雨菲跑了过去，蹲下看着韩冰清，在查看她的情况。

“我扭到脚了。”韩冰清揉了揉脚踝，“好痛！好痛！”

“我帮你叫救护车！”

陈雨菲低头在包包里找手机，突然手臂传来一丝刺痛。陈雨菲牛头看向手臂，是这一针筒扎在了她的手臂上。

“韩冰清你……”

“这样你才能乖乖跟我走。”

韩冰清话说完，陈雨菲晕过去了。

韩冰清扶起陈雨菲，嘴角勾起一抹阴森的笑容。她伸手截了一辆计程车，坐上去了，对司机师傅说，“我朋友身体不舒服，我现在送她回家。”

中午

“吴晗，雨菲今天为什么没来上班？”

万飞宇等了一上午都没有见到陈雨菲的身影，连一个请假的电话都没有打过来。他试着打电话给陈雨菲，她的手机关机。最终才打给吴晗的。

吴晗一愣，“她去上班了。她一大早就出门了，跟平时一样。”

万飞宇急急说道，“没有来上班！一个早上都没有见到她！”

不安萦绕吴晗的心头，“韩冰清呢？你们律师所的韩冰清上班了吗？”

“她没有。她今天请假了。”

“请假？……不妙！”

“不妙是……”

“嘟嘟……”

吴晗没有再说，直接挂掉电话，从警察局跑了出去。

陈雨菲不见了，韩冰清又请假，这绝对不是巧合。

万飞宇听吴晗的语气便知道不对劲了。

他走出了办公室，拉过陆子航，问道，“韩冰清的家在哪里？”

“我得去查查。”陆子航一脸不解，“为什么突然想要知道韩冰清的住址？”

“你给我找出来就行，废话不要那么多！”

万飞宇走回办公室，想着吴晗刚才的话，越想越觉得有问题。陈雨菲没来，吴晗却问起了韩冰清，韩冰清一定是知道些什么。

“万律师，韩冰清的住址找到了。在……”

万飞宇一把夺过了陆子航手中的纸，跑了出去。

陆子航愣愣地看着，根本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万飞宇突然关心起韩冰清了？

万飞宇一路驱车直赶，到了韩冰清的住处楼下，刚好遇到了正要上楼的吴晗。

“你怎么来这里？”

万飞宇的突然出现，吴晗有些意外。

“你电话里不说，我只能自己来找了。”

“废话少说，先上去看看。”

2018-28-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