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就是……”

陈雨菲深吸一口气，盯着桌上的资料。

“白俊浩是做了假证。证据确凿的案子，但是经他的手全变了，甚至让犯人无罪释放。”

陈雨菲叹了一口气，“我从没想到白俊浩竟是这样打官司的。我只知道他很出名，但从来没有深入了解他的工作，每当问起，他总是说一切顺利。原来他一直在昧着良心打官司，不惜把黑变成白的。这样得来的‘厉害’名头又有什么用？”

吴晗点头，“一直以来，白俊浩都是打这类官司的。他能这么快在这一行里出人头地，跟他打这类黑官司，是脱不了干系的。”

陈雨菲诧异地看着吴晗，“原来你一直都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当时你还和白俊浩很好，新婚加上后来的怀孕，再说，你是他的老婆，即使你知道了，你也不会能做什么的。”

吴晗说的，陈雨菲无法推翻。即使当时的自己知道白俊浩是靠这样打官司闻名的话，她也只会劝他，却不会做出实际行动。因为白俊浩是他的老公，是她孩子的爸爸，她依靠的支柱。就是他不肯改变，她也只能这样一直跟着他。

现在不同了，她开始接触社会，有独立的工作，了解到了内情。在道德的标尺上，她是不认同白俊浩这种做法的。现在的情况还与之前不同了，她是准备要跟白俊浩离婚的，最重要的是，这跟她的观点背道而驰。

这一次知道了，虽然不会改变什么，但是至少让她知道白俊浩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只是在她面前伪装那么好而已。

“现在你知道你的官司毫无胜算了吧？”吴晗反问。

吴晗不想打击陈雨菲，但她该知道的还是得知道，毕竟最终要与白俊浩正面交锋的是她。

陈雨菲重重地点点头。之前她还带着侥幸的心理，认为只要自己坚持，或者找个人帮他打官司，应该能离婚的。可是现在了解了白俊浩的手段，她知道她毫无胜算。

“在没有做好准备之前，我不会轻易尝试的。”陈雨菲保证道，“我和他的差距并不是一天两天造成的。有很多主观和客观的成分存在。现在的我，根本不可能赢。”

吴晗欣慰颔首，他一直害怕陈雨菲冲动行事，才会让她去律师所工作，想让明白律师这个职业，进而了解她和白俊浩的差距。现在看来，颇有成效。

陈雨菲把资料收了起来，“接下来，我会研读他所有经手的案子，从中了解白俊浩的打官司手段。虽然一时半会儿是无法就有收获，但积少成多，总有一天，我会发现什么的。”

陈雨菲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容，把资料拿回，放进包包。

她走回来，坐下，“我们吃饭。”

吴晗微笑，夹了菜到陈雨菲碗中，“雨菲，我相信你会成功的！我支持你！”

“当然。一定得成功。”

一顿饭下来，吴晗和陈雨菲都很开心。

陈雨菲找到了自己的方向了，这点就足够她兴奋好几天了。吴晗也为陈雨菲的成长而高兴。

翌日，陈雨菲回到办公室，继续她每日枯燥的工作，依旧想着抽空再学点知识和经验。

“你天天这么做，不烦吗？”韩冰清在午休的时间走了过来，问道。

陈雨菲不明白韩冰清为什么突然会跟她说话，但至少是一个好的开端，也许能修复回普通的同事关系也不一定。

陈雨菲谦虚说道，“不会。我是新人，我现在的能力也只能做这些。”

“你的觉悟还蛮高的。”韩冰清拉了张椅子坐了下来，问道，“最近怎么没看到你跟万律师走动？”

2018-28-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