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吴晗把小沫给了陈雨菲，“为了你的女儿，你都要坚持下去，相信自己会赢。如果连你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能赢，那么真的赢不了了。”

陈雨菲抱着小沫，最终点了点头。

小沫是她走下去的动力，她不能没有小沫，小沫抚养权，自己一定要争取回来。

“对了。今天工作顺利吗？”

吴晗转移话题，毕竟白俊浩是陈雨菲的痛。

一提起工作，陈雨菲整张脸垮了，怨怒地看着吴晗，“不好！很不好！”

陈雨菲态度的突然转变，让吴晗有点摸不着头脑。就是工作不顺，也不用拿他出气吧？

“都怪你告诉万飞宇，李雪莹找我的事，现在我在律师行里走哪都让人怨。这一切都怨你。”

陈雨菲拍着小沫，哄着她睡觉，边说道。

“发生什么事了？”吴晗不解问道。

“万飞宇和李雪莹拆伙了，李雪莹今天离开律师行了。”陈雨菲叹了口气，“我都没想到万飞宇会做得这么绝。早知道就不告诉你好了，谁知道你又跟万飞宇说了。万飞宇知道了就把李雪莹赶走了，整个律师所现在都对我指指点点，认为是我赶走李雪莹。”

这个结果倒是吴晗没有想到的。万飞宇竟然为了陈雨菲把李雪莹这么一个厉害的合作伙伴给炒了，这实在是做得太过火了。

万飞宇不是喜欢陈雨菲吗？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样无疑是无疑把陈雨菲推向了风口浪尖。

“万飞宇没有做出任何解释吗？”

陈雨菲摇摇头，“万飞宇说的话，我也听不懂，还怪我不会独当一面。最终结果就是让我不要理就是了。不过他这个人真是绝情，就是不喜欢李雪莹也不用做到这个份上啊。现在我成了众矢之的，李雪莹和他的关系也恢复不到从前了。”

吴晗认识万飞宇确实是会这么做的，这是他的作风。只是他没想到即使这件事会让陈雨菲成为枪口，他依旧这么不留情面。

“雨菲，你之前认识万飞宇吗？”吴晗试探问道。

“不认识。我第一天去律师所的时候，是我第一次见他。”陈雨菲看向吴晗，“为什么这么问？”

吴晗一笑，摇头，“没有。只是顺便问问。”

“现在我在律师所都有点活不下去了。每个人都认为是我搞的鬼。李雪莹走了，他们都怪我。”陈雨菲瘪瘪嘴，“不过也是我间接造成的，我也没有理由说完全不是我的错。”

“都怪我，早知道就不要告诉万飞宇了。”

吴晗抱歉的看着陈雨菲，内心自责。

“你也是为我好。我知道的。”陈雨菲轻轻一笑，“我自己会解决的。你不用替我担心。”

吴晗刚想说什么，却被陈雨菲抢白了，“对了。你今天工作怎样？我怎么觉得你好像都不用干活的。老是每天回来都能看到你，你都没有加班的？我看电视剧，当警察老忙了。”

“有案子才会有工作的。”吴晗双肩一耸，“很不巧。最近没有案子。”

“可就是没有案子，你也要好好工作。你吊儿郎当的，小心被炒了。”

“不会的。警察只是我的兴趣，就是把我炒了，我还能过活的。你不用担心我的工作的。”

陈雨菲只当玩笑，也没有深究。

“你先去吃饭吧。我哄小沫睡觉之后就出去吃。”

吴晗点头，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陈雨菲，陈雨菲比之前坚强了很多。这些天的变故确实让她成长了不少，他也得尽快想办法帮陈雨菲解决这件事才行。

陈雨菲把小沫放在了床上，小沫竟然也不哭不闹，就这样看着陈雨菲。看着看着就笑起来了，嫩嫩的小小脸庞弯起了一个很可爱的弧度。她的双手在空中乱抓，好像是要抓什么。

陈雨菲试探地把自己的手伸过来，小沫用小小的手抓住了他的尾指。她的四指并拢，刚好把陈雨菲的尾指全部包住了。

小小的脚在空中踩踏，好像为自己能抓到陈雨菲的手而高兴不已，时不时咯咯地发出几声婴儿笑声，可爱至极。

小沫看着陈雨菲的一举一动，她的心情突然好起来了。她感觉到小沫正在用她的方式让自己开心。

“是不是知道妈妈不开心？”

陈雨菲趴下，亲了亲小沫的小脸蛋。

“妈妈会保护小沫的，会让你留在我的身边的。”

“啊……哒……”

小沫发出了一两个不怎么清晰的音节，好像是在给陈雨菲加油打气。

看着这么可爱的小沫，陈雨菲下定决心，不管白俊浩使出什么招式，一定要把小沫的抚养权夺过来，无论如何都要！

隔日

陈雨菲照常上班，只是与昨天不同，今日是斗志满满的状态。律师所的人看到陈雨菲都能感受到不同的磁场。

“韩冰清，陈雨菲是怎么了？怎么感觉变了？”陆子航抓住韩冰清，小声问道。

韩冰清阴阳怪气地回答，“你不知道人逢喜事精神爽吗？她赶走了李雪莹，心里肯定乐开花了。她变了又有什么奇怪的？不是正好符合她现在该有的状态吗？”

“话不是这么说的。”一旁的肖兰峰也凑了过来，“我觉得李雪莹走也不算全是她的原因，说不定有内情。只是这个内情，我们这些小的是没有办法知道的。办公室政治不都这样的吗？”

“不管有没有内情，都不是你们该管的。”宋小楠端着咖啡走了过来，“你们还是顾好自己的事，不要在这里聚众聊天。”

宋小楠的一句话，大家都散开了。

陈雨菲是听到了，却没有理会。与其花时间在这里跟他们辩解这并不是全是她的错，还不如把时间都用在学习法律上。以现在的她，跟白俊浩对抗，根本就没有胜算。除了充实自己，其他的事情，全都是次要的。

陈雨菲搬来了一堆法律书，一边查着资料，一边读着。在她空闲的时间，能看多少就多少。她必须争分夺秒，能让自己知道多一点法律知识都是一种进步。

在这个期间，陈雨菲还被叫去盖章和整理资料，但这一点都没有让陈雨菲觉得麻烦或者毫无作用。只要能在律师行呆着，只要能在这里成长，她不介意辛苦。盖章也是一个学问，只要能接触到的，在未来都将会是好的收获。

这样状态的陈雨菲持续了两个星期。陈雨菲在这两个星期每天晚上都在熬夜，虽然每天都很辛苦，但想起小沫，她相信一切都会苦尽甘来。

律师所里大家对陈雨菲的态度也有点转变了。时间慢慢过去，李雪莹的事情渐渐让人淡忘了，对她的态度也没有向之前那么不待见了。虽然还是有人对此表示气愤，但大部分的人还是放下了。毕竟这就是职场，发生什么事都不是可以预料的。

当然还是有人永远都放不下的人，那个人就是韩冰清。她是李雪莹的助理，跟着李雪莹好多年了。本来李雪莹走的时候，韩冰清要跟着离开的，是李雪莹劝她留下来。

这也是陈雨菲后来才知道的。而韩冰清对陈雨菲的态度一直没有和缓，一直都是冷嘲热讽的。

陈雨菲也没有过多在意，这件事她还是要担些责任的。如果韩冰清这样能好受点，她也觉得这是她该受的。但韩冰清是不是这样想的，又是另一回事了。

2018-28-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