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动用了我海外资产。”战瑞瑞得意一笑，她在国外上学，平时有些积蓄。

“听起来很高端。”秦眠皱着的眉头就没松过，“支票，我不能收。”

“为什么，你们不接受捐赠吗？”

“接受。可钱你赚的吗？”秦眠故意不客气，“你行为幼稚，跋扈，像个未成年。为什么翻我们学校围墙？摔断腿，讹我们吗？”

战瑞瑞一脸失落，我知错了的表情闷坐在饭桌前。看她样子挺好教育的，战逸斐怎么会管不住？

秦眠心里奇怪，难道真是自己这张脸在起作用？

忍不住给她划重点，“我不是你嫂子，昨晚你哥已经确认。还想干什么？”

战瑞瑞一垂眼皮，泪珠子竟说来就来，声音低软，“想看看你。我想她了。”

那个她自然指秦藻。

想秦藻，就来看秦眠，就算她不是那个人，有一张相似的脸，就够了？

秦眠简直哭笑不得，伸手拽了纸巾递过去。看的出，她们姑嫂感情的确好。同情归同情，却不可能陪着她胡闹。

“看过了，下午回去吧。我手上有你哥助理的电话，我不想让他来捉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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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眠无法对战瑞瑞松口。

谁知道这一家人怎么回事，信息发达的年代，竟然会有大活人悄没声的消失两年？

明显是个不可言说的漩涡。

她一个外人，才不想混战。尤其还顶了一张和女主角相似的脸，子弹不长眼，万一误伤她，真乃无辜。

下午，把战瑞瑞赶走，去附小看第一天进行随班就读的龙龙。

对于自闭症孩子而言，能做到上正常小学，是件难能可贵的事情。不在于龙龙多聪明，而是他本身情况不严重。

到了学校，除了一开始的惊慌。其他情况还可以。

秦眠稍微放下心。放学后，为了奖励龙龙在学校的好表现，她与唐婉一起陪着他吃了儿童餐。

出来后，三人步行往家走。

此时，天色已全黑，街头灯光缤纷又错乱。走了十来分钟，便到了唐婉妈妈开的面馆，在巷口边上，一进米氏口便看到灯牌闪烁：秦氏大肉面馆。

生意不错，常常挤不开。

此刻，过了晚餐时候，店里空落落的。

秦眠上台阶的脚步骤停，出乎意料看见一辆黑色宾利，车身流畅炫丽，格格不入的停在面馆前的梧桐树下。

“哎，那不是我们昨晚坐的.......”唐张大嘴巴惊呆，认出战逸斐的车来。

“你们总算回来了！”面馆里出来一位兜着围裙的中年女性，正是唐婉母亲，秦眠的姑妈，是位十分朴实的妇女，十分焦急在门口喊她们。

“妈，找我干甚？”唐婉眼珠子愣圆，心思还在“这辆宾利为什么会来面馆”的问题上。

“不找你。店里来人找秦眠，说是他家妹妹丢了，问问她知不知道！”

秦眠与唐婉彼此对视一眼，皆是无语。

.

唐婉妈是个热心人，昨夜便听女儿叨叨一辆宾利好心送外孙回家，今天一见战逸斐车过来，似找人无果。有心的上前问了两句，一听找的是秦眠，自然把人拉回店里等。

她非常通情达理，对秦眠交代，车碰车，谁都不是有心。认错人也没什么大不了。先帮着把人妹妹找到要紧。

无需姑妈发话，就冲战瑞瑞强行塞来的十九万，秦眠万分无奈，也只能义不容辞。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来降。这感觉，秦眠算深刻体会了。

下午她离开学校后，星灿副督导收到一笔捐款，十九万，捐款人战瑞瑞。

她手机在昨天小碰撞中报废，晚上才买入新机，插卡进去，副督导几个小时前发来的信息，恍如一个榔头一下，打的她终于无法置身事外。

吃人最短，拿人手短，人情债压死人。尤其战瑞瑞那么一不靠谱的小姑娘，此时竟然身无分文，不知去向，人家哥哥不找你找谁？

……

小面馆后墙是一面简单透明的落地玻璃，正对着一条背街的小河流。

初夏夜，虫鸣已然炽热。河边的廊檐下站着的一对男女。

不知聊的什么，那男的眉峰阴郁。面前绿柳扶风，他穿着的洁白衬衫，皆不能软化他一分一毫。

等唐婉看清那男的是战逸斐，手一抖，碰翻塑料杯里的凉水，心里大叫，天，还真是他！

......

“她没回去。”战逸斐得知战瑞瑞下午一点钟便离开星灿，却没返回家中，他眉宇间顿时阴云密布。

秦眠听出他语气里的紧绷，不解望住他，“你是不是过度紧张了？她已成年，又是玩的年纪，才晚上八点，没回去正常。”

“不会。”战逸斐伸手揉太阳穴，真是疼的厉害，人一旦焦头烂额便顾不上许多，他对秦眠一个外人似乎暴露了太多真实情绪，幽黑的眼睛，隔着一支垂下的绿柳，有些低迷地看她。

“昨晚回去跟我大吵大闹。最后，她自己生气，要和我划界限。身份证，卡，现金，手机，连身上衣服都当场撕了摔给我。抱歉，让你笑话了，我把她惯坏了。”

“……”秦眠一时接不上话，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家似乎更复杂，她缓了缓，无奈低语：“人可能在这附近。她既然反对你，一定对我抱不切实际的幻想。回来路上，瞄到一人影，以为是错觉。看来，就是她。”

不愿承认都不行。

原以为只是个狗血的小事件，长相相似的人多着呢，被战瑞瑞这种骨灰级嫂控一闹，秦眠瞬时不能独善其身。

面对她苦不堪言的表情。

战逸斐那张脸算是被战瑞瑞丢光了。

幸好灯光够暗，他火烧眉毛，无暇顾及，虽是如此想，与她对视时，仍免不了尴尬，他嗓子莫名带些不自在的哑，“这附近，有没有凭户口本入住的宾馆？”

“以前有。现在有没有，要一家家的问。”

2018-08-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