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也吃了一惊，问道：“你不是一直都很想要那块地的吗？”

“现在正烦着呢。那块地只是小事啊，矿山才是重点啊。”云凡叹了一口气。

我在一边也不知道是偷笑好呢，还是该为黄毛祈祷。

黄毛脸上现出一副苦相，说道：“矿山的事我可真没办法，毕竟那个开采权是公开拍卖的。而且似乎相关的储存量也是一个秘密，暂时还没有公开。”

云凡说道：“所以愁啊！”

赵经理说道：“那我先下去了。”

云凡终于站了起来，说道：“等等。阿黄啊，既然那块地已经拿下了，那么就跟老赵说清楚一下，还有，老赵，记得要跟进处理一下。阿黄啊，你的好，我是会记着的，到时有什么生意，也会带上你的。”

黄毛终于松了一口气，说道：“都是兄弟嘛！要不这样，今天晚上我请客，去K歌。”

“那行，老赵，你带阿黄下去，还有跟进一下那块地。交给你了。我跟夏秘书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一下。”

黄毛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啊！今天晚上八点，秘……夏秘书也一起来啊！”

我也不好回答。看他们出去，马上就关上了门。

云凡却依然说道：“愁啊……”

“有什么好愁的，地不是拿下了吗？”

“矿山的事才是最让我发愁的啊。”

“矿山？”

“男人的生意，你不懂。特别是有关于矿山的生意。矿山，说起来才是我们的核心事业。其他的一切看起来能挣钱，不过都没有什么根基，而矿山不同，我们是靠这个发家的，而且对这行也最了解。其他的一切都可以不要，但矿山一定要得到。”他正色地说。

现在他这严肃的表情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矿山是直接买下来的？”

“不是，怎么能买呢？只不过是买下开采权而已。过几天就有一座山要公开拍卖了，我要你找的文件也是关于那座山的。”

“啊？”

原来是这么重要的事。只不过现在文件已经不在了。

“愁啊！其实我早就注意到了，所以几年前就请人去勘测了那里，不过并不是钨矿，而是金矿。”

“金矿？”我更加吃惊。

“你不懂。一般来说大型的都是国家直接开采；而像一些拿不出手的，那就拍卖给私人开采了。所以我们也只不过是捡捡漏而已。储量不高，国家开采的话，成本控制不来，所以划不来；但是对于我们来说，却是发财的机会。”

而我只是想知道一个问题，那就是：“这里还有金矿？”

他不由得轻笑一声，说道：“什么叫这里还有金矿？早在几十年前就有勘测队来过这里勘测了，钨矿、金矿、锡矿、稀土，全都有，不过钨矿是开采得最多的罢了。你知道我这市里面，金矿储量最大的地段在哪里吗？”

“在哪里？怎么没听说过有开采金矿的？”

“在哪里？如果能开采的话，早就把地皮都给翻过来了。你是不知道那地下埋着的黄金有多少。”他得意地说。

“有多少啊？”

“价值上千亿的黄金，就埋在地下，你说多不多？”

我不由得吓了一跳，问道：“怎么不开采？”

“我倒是想。不过这么多，我们私人肯定是想都别想了，只有国家都有这个权力。”

“那为什么国家不开采？”

“他也想，问题是地段不怎么好……又或者说地段太好。而且也埋得比较深。”

“那……到底在哪里？”

“就在一个镇上，那市镇上面大概住着几千人吧，你说怎么开采？又不是荒郊野外的。”

我瞪大着眼睛看着他，“镇上还有黄金？”

“说你不懂你就不懂了嘛。埋在地下的，比较深，工程会很大；而且还有上面的居民的安置问题；再说了，有黄金也不一定要开采出来，只要留着就行了。要是都被我们开采光了，那子孙后代还剩下什么？我告诉你，说不准在这栋楼的下面，可能挖下去也能挖出矿来。如果挖得够深，钻石是一定能出的。”

我震惊得无法自拔。

“唉，愁啊！我早就叫人去勘测过了，想不到现在文件却消失了。这下子倒难为了我，谁有那么好的记性记得储量是多少？还有地形到底怎么样？该怎么开采？该花多少钱买下？”他叹着气说。

“那不会再叫人去勘测一番？”

“那不行，现在已经被管制了起来，而且官方的勘测结果还保密了起来。那是要用来拍卖的，只是出了一个大概的储量范围，就有点像是赌石一样。摆明了就是要狠狠地敲我们这些搞矿的一笔。真他妈的太不是人了。”

“谁叫你们赚那么多钱。”

“都是辛苦钱来着。”

还辛苦钱？

他忽然问：“你说会不会是那个娘们偷走了？”

“不会吧？”

“谁知道呢。万一真是被她偷了，那就麻烦了。毕竟还是有很多人都盯着的。他们眼光不行，不过发起狠来，都不是人。”

我不由得再次给他出主意：“既然是你以前就找的勘测队，那再找他们要一份结果不就行了？没有副本吗？”

“说你笨你就真是笨啊。什么叫机密？他们还留着副本，那叫机密吗？他们不会转卖啊？笨！”

我生气了，转身不理他，问道：“那我现在做什么？”

“没事，你要是无聊的话，就给我唱唱歌，跳跳舞也行。”

“去死！”

2017-05-04